厚厚的一沓明信片被容泽翻看了好久好久,就好似是把他和她的最初都翻看了一遍般。
明信片到最后,是一张折叠的纸。
打开,是顾沫熟悉的字迹。
阿泽,见字如面:
外面已经不卖以前的那种明信片了,所以只能拿你书房的a4纸充数,是不是有点敷衍?
这好似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情书,实在找不到别的纸张代替,你不要嫌弃。
阿泽,从我出狱的时候就一直在求你。
我求你和我离婚。
我求你不要再恨顾家,不要恨我。
我求你留下我们的孩子。
我是不是自私,是不是很烦?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我自己,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求你,也不会再烦你了。
阿泽,我一直想问,那年车祸,你坐在车里,看着亲人在眼前面目全非气息全无,是不是很痛?
我想,我在监狱那会亲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一滩没有人气的血肉的那种痛或许远不如你所经历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你那么痛苦,可我却无能为力。
我总是口口声声说爱你,可却无法将你从痛苦中拉出1;148471591054062来。
阿泽,对不起。
我和宝宝离开了,没了我们,你应该会幸福起来。
我爱你一直都是你的负担,现在好了,我终于不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