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的没有情绪的声音说:“容泽,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话,心脏那处反射性的疼如刀绞。
她追了他三年,嫁给他三年,如今又为他坐牢三年,她最青葱的岁月都耗在了他身上。
她把余生所有热情都已经提前支配完毕。
以至于如今看到容泽,就下意识的疼痛。
车子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容泽扭头,目光犹如刀子般落她脸上。
他不说话,只定定望她,目光犀利的似乎要穿透她的身心,他周身散发的那种凛冽之气令车厢里的温度都下降了。
半响,他才嘲讽的笑了一声:“想离婚?呵,不可能!”
顾沫想避开他的目光,想颤抖,更想打开车门立即离开,永远的躲开他。
她在他这种似乎能透视人心的目光下,甚至有种自己兵败如山倒的错觉。
可她还是张口,声音冷静的继续说:“多谢你今天能来接我,但是我们……”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突然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低头,将她吻住。
容泽看起来斯斯文文,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可他每次与顾沫的亲热都非常的粗暴。
这一刻,亦不例外。
不,应该说这一次更加粗暴!
他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凶兽,发狠着,要把自己的食物吞吃进自己的肚腹。
他其实,只想打断她的话,可碰触到她的唇,欲念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旦倾泄便无法再拦截。
他不管这是在白日,甚至不管这是在车上。
他手指娴熟的摸进她衣服里,他在她那些敏感之地撩火。
他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就这般粗蛮而又直咧咧的攻城入池。
他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他的手指就似魔鬼的爪牙。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着她虽然闭上眼却颤抖的睫毛,他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的身体,舍得离开我?”
容泽声音虽然轻,却一点都不温柔,大约是因为没有情绪,使得这声音有些冰冷,隐约似还有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