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子之言,什么天地正道,苏谦只认为自己是繁星中的一小粒,大海中的小雨滴,不需要一言九鼎,更不会妄言大义,这些年他早就看破了人生辗转沉浮,现在要的只是女儿苏樛木看得起她自己,凤凰焉能嫁鸡犬,村里来的野猫怎能配虎女,他不盼她做豪门富太,衣食无忧,只求将来她的日子,过的心安理得。
苏谦脸色阴沉,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多年珍藏,爱惜如命的清朝松花石砚摔在地上,变成几块。
苏樛木含泪痛哭,父亲从小教她信字当先,从一而终,人生当有硬骨头,敲山击水三千里,而今日却背信弃义,岂能是野猫鸡犬解释的了?
苏谦大骂,每字每句像一颗颗炸弹叫她大脑昏沉,灵魂垂危。
一声尖叫划过天空,苏樛木拖拉的身子跑出门外,任由南方的冬雨拍打周身,她只想见到那个人,然后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告诉他你欠我一生爱恋。
……
这一天,韩香终于忍受不住林木无赖般的对自己动手动脚,在林木房间里,朝着林木惊天地泣鬼神地来了一场河东狮吼,这一会林木并没有责备韩香主仆不分,更没有用自己的巴掌去狠狠地拍响韩香的诱臀,而是伸了个懒腰,皱了皱眉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含香,还是寒香,我可不能叫你冻坏了自己,怪不得人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还是外头那几个姐姐知我心意,本少爷今天就当是给你放假,外头吃了别人的胭脂,你千万别心里酸楚。”
韩香怒瞪林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倒在沙发上,对着沙发说道:“吃女人的粉末多没意思,有种你吃点麻上散,听说无色无味,用不了多少时辰,你便可以让我了结了这段仇恨。”
林木笑而不语,这段时间他听多了类似的话,倒也习惯,他穿好衣服,走出客厅,生怕辜负了那些姐姐们的期盼从头到脚那都是新气象,一个lv的手包装满了现金,各种让人眼睛发直的银行、vip卡塞的鼓鼓的,唯独不变的是他古铜色的皮肤依旧散发着光亮,厚重的眉毛显得眼睛炯炯有神。
黄老头和许胖子则围在一辆黑色的宝马730旁小心地抚摸着,林木坐在驾驶座位上,二人根本没有瞧见,随后眼睁睁地看着轿车,猛地向前扑去,撞在一颗大树上,被动地停下来。
许胖子透过后玻璃这才发现林木的身影,看着黄老头,全身发抖,胆战心惊地说道:“老大在里面?”
黄老头瞪大了眼睛,惊叹道:“什么?”
二人迅速跑了过去,林木废了好大的劲这才挣脱了安全气囊,没好气地抱怨着:“tmd,老子以为这玩意和拖拉机一个道理,谁他妈的知道只是轻轻踩了一脚油门便窜的比猎豹还快。”
几名保安见势不妙,飞快地跑了过来,每人吃了林木一个板栗,头也不敢抬,直接跪倒在地,生怕林木有个好歹,吃一顿打倒是无所谓,那林白狐发起飙,脑袋八成都难以保全。
好在林木此时状态极佳,远瞅着林白狐将一位穿着西服带着眼睛显得有些臃肿的男人让进客厅,自己好奇,像没事人一样凑了过去。
前几日他听林白狐在自己耳旁叨叨着上学的事,没成想老爷子这么快便把校长请到了家中,林木紧皱眉头,暗骂七禽门喜欢脱裤子放屁,明明以金银为尊,钱多自然拳头就大,说话分量也足,偏偏喊叫着文武各半,均衡发展,全面考量七禽,规定凡七禽子弟文必须本科毕业,学士学位,武必须到达中段位,青虎之上。
林木拿起手指头数了起来,本科之下有小学,初中,高中都与自己似乎毫无无关,听唐三儿说过武分一段青鹰,二段银鹰,三段金鹰属于初段位,四段青虎,五段银虎,六段金虎,属于中段位,练成的人少之又少,至于七段青龙,八段银龙,九段金龙都属于高段位,练成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自己属于拿着板砖玩横的人到底属于哪个段位这就不得知了,只是盘算起来,林木觉得这些等级又有何用,林家有钱,君子善假于物也,他可不相信那些高手见钱眼不开,就算真打起来,他更相信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练武上学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郝友德武功至高,还不是一样得恭恭敬敬地称呼自己一声少爷,任凭自己打骂丝毫不敢还手,那神秘乞丐老者会飞檐走壁又能咋样,自己不凭林家少爷的名号一样让他出手相助,要说文,自己老爷子恐怕同自己一般连小学大门都没有进过,可为林家卖命的知识分子,本科学历只是门槛而已,想到这里,林木更是嚣张地翘起二郎腿,趟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校长原本打算询问林白狐关于林木的具体情况,想着是让林木从初中开始读起还是凭借高等智商直接杀入高一,不料看见林木这般阵势,瞬间绷紧了神经,忍不住凑到林木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公子一表人才,定早已满腹经纶,不知二少爷自觉从哪个年级开始读书比较合适?”
林木听到这番夸赞,倒也觉得这位校长识时务,是俊杰,他立即想到了郝友德的女儿郝晴正读高三,便随口说道:“高三即可。”
校长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且不说小学六年学的都是基本常识,生活必备,单是初中三年就上了一个等级,高中的书本更是……”
校长还没有说完,林木便摆了摆手,将他打断,无奈之下他又问林木掌握些什么,林木仔细想过后,直言道:“掏鸟蛋,逮野兔,炮炸老鼠洞,火烧蚂蚁窝,弹弓射蜂巢,玉米杆子塞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