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似乎打定注意了,一语不发地前行,后来嫌赛拉太过折腾,干脆地把她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前走着。“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在禁林‘偷、情’,满意吗?”
赛拉绝望地闭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任命地闭上眼睛,随便他左绕右拐。
不一会,德拉科便停下了脚步,看着在怀里缩成一团的赛拉,好笑地说:“行了,再危险的地方也总会有个安全地带,这里不会出现任何危险的生物,我都来过好几次了,相信我。”
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赛拉这才睁开眼睛,傻傻地看了一会面前小型湖泊后,挣扎着从德拉科地怀里跳了下来,愤愤地说:“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说!”
德拉科无辜地摊开手,“我以为你知道,这是常识。”
“德拉科!禁林可和常识扯不上任何关系!”赛拉气急败坏地说,伸出脚想要踩他一脚,却被他敏捷地躲过。
“行了行了,我这不过是为了给你惊喜。”德拉科用哄孩子的语气说。
赛拉当然听出来了,正想发作,就见德拉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草地轻轻一挥,绿色的草迅速生长着,并自然地缠绕在一起,最后编制成了一个漂亮精致地椅子。
德拉科托起赛拉的手,把她带到椅子边上坐下,然后极为绅士地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的公主,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赛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德拉科便径直走到了湖边上——他们现在的距离不算太近,但至少能够清晰地看见彼此。
德拉科面对着赛拉,完美地行了一个躬身礼,然后笔直地站着,微微撸了下自己袖子,便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握着魔杖的右手要稍稍高一些——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大剧院里的指挥家。
德拉科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魔杖,赛拉看见他的嘴唇在小幅度地张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猜测他是在念魔咒。紧接着,魔杖在半空中划出怪异的形状。
几乎在同一瞬间,原本绿油油地草地里突然生长出了花苞,随着德拉科的下一个动作,花苞以他的脚下为起点迅速地绽放,就想多米诺骨牌似的,赛拉呆呆地看着它们在视野里面不断地扩散,然后迅速地朝自己涌来,在惊呼声中,它们已经在蔓延到了脚边,很快,就连椅子也都被覆盖。
夜空下显得稍微暗沉的草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散发着萤火虫一般光亮的蒲公英。赛拉忍不住从椅子上摘下了一朵,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细小的绒球便迅速扩散到了空中,随着夜风缓慢地飘动。
就在这个时候,德拉科稍微侧了侧身子,转动了一下手腕。
原本平淡无波的湖水就像喷泉一样迸发出来,直冲半空,紧接着,它们就像被打上了霓虹灯,散发出微弱却炫目的色彩,过了一会,它们在德拉科的动作下,就像是细线一样交织在一起,缓慢地朝赛拉靠近。
丝丝水气扑在了赛拉的脸上,带来温和沁人的凉意。它们在椅子的周围落在,想藤蔓一样相互交织相互交缠,最后形成了一个略微透明,带点雾气的小房子,将赛拉笼罩住。赛拉可以从中辨别出门和窗户,一张小桌子,两个小凳子,一个小型的双人床……还有一个婴儿床。
这时,德拉科将魔杖朝赛拉的方向轻轻挥动,一个银白色的东西从魔杖的顶端流转了出来,渐渐成型,跳进了赛拉的怀里,没有实体,但是赛拉能够清楚地感受它——这只可爱的白鼬正缩着身子摇动尾巴。
赛拉痴迷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一个家。
她原本拥有又失去的东西。
心里的某一处蓦然变地无比柔软,仿佛一戳就破,又仿佛无比坚韧。胸膛里那个跳动的器官被填地满满的,几乎要承受不住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向外面溢了出来,渗入血管中,和炙热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迅速地在全身蔓延开来。
德拉科温和地看着她,再一次低声念出咒语,挥动魔杖。
原本生长在草地上的蒲公英全部漂浮到了半空中,随着夜风四处晃动,无数绒球飘散开来,照亮了森林。
赛拉捂住嘴巴,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笑着哭了出来。
她蓦然站起身子,怀里的白鼬像是受惊了一般像一旁跳去,可是她却没有去在意。
她朝着德拉科奔跑,那个温柔的身影渐渐占据了整个视野,他还在低声念着魔咒,可能身后又有了些什么变化,可赛拉没有去注意——她已经得到地够多了。
赛拉迫不及待地撞进德拉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地抽泣着,她想要说些什么,什么都好,可是哽咽的喉咙把杂乱无章的话语全部堵住了,她感觉到宽大温暖的手掌正在不住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几乎所有的情绪都随着他的动作宣泄而出,于是她渐渐开始嚎啕大哭,再也不愿意去尝试说话。
疼痛和希望将她紧紧地缠住,一种感激的情绪又化成魔鬼网将她的心脏禁锢。
它们就像是菟丝子一样,强势又脆弱地依附着她。
德拉科亲吻了她的额头,沉默着感受胸口温热湿润的感觉。“总有一天会给你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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