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百里笙已是满面陀红,端木流深倒是依旧面皮白净没什么反应,自斟自饮间倒也惬意非常。
其实百里笙与端木流深的关系还不若与莫星魂亲近,只是既然遇上了,便想着介绍给蓝烟柔结识一番罢了。
毕竟百里笙已是把蓝烟柔当做了好友,现下既然知道蓝烟柔开了诸多店铺,那人脉自然是越广越好的,说不准日后便会用得上哪个,百里笙见二人已经相熟,便是频频对蓝烟柔敬起了酒来,不一会便把自己给灌多了。
蓝烟柔看着面色绯红,眼波流转的百里笙不由好笑道:“再喝下去一会可没人送你回去。”
抱着酒坛子的百里笙见蓝烟柔这般说便是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道:“哪个用人送,本公子又不是没长脚。”
少顷,蓝烟柔见百里笙已是抱着酒坛趴在桌案上打起了鼾,而自己亦是有了些醉意,便是对一旁的端木流深开口道:“端木兄可是知道这家伙住在何处?”
端木流深见蓝烟柔问起,便是想到现下百里笙喝多了,这般歇在人家未出嫁的姑娘庄子上却是不妥,遂答道:“在下虽是不识得百里兄的宅院,不过想来将其送去莫兄的太子府便可,蓝小姐今日是准备歇在缥缈庄了?”
“丞相府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办,今日便不歇在这了。”蓝烟柔答道。
其实蓝烟柔倒也不是在意什么繁文缛节的人,只是想着自己还答应了赠君墨生辰礼的事,向来重信的她肯定是得回趟丞相府的,可缥缈庄又没有个下人,将喝多了的百里笙自己仍在这边,又没个会照顾的人看着,多少有些不太好。
端木流深看了一眼渐暗的天色,遂将杯中酒饮尽,随即便是架起了昏睡的百里笙,对蓝烟柔笑言道:“今日也不早了,那在下便先送百里兄去太子府,蓝小姐在此稍等一下,在下送了百里兄,便回来护送蓝小姐回府。”
蓝烟柔知道端木流深定是将自己看做了那种不会武功的大小姐,不由摇头笑道:“不必劳烦端木兄再跑一趟了,我自己可以的,端木兄可是需要马车?或是我将你们送去太子府吧,反正亦是顺路。”
端木流深以为蓝烟柔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遂摆了摆手,正色道:“蓝小姐实在不必如此见外,此番百里兄喝多,若路上颠簸污了马车便不好了,在下轻功尚可,便先去送百里兄了。”
端木流深说完,已是架着百里笙行出了门外,蓝烟柔刚欲起身去送送端木流深,便是感觉头有些发晕,遂又是坐了下去。
端木流深正巧回眸看着蓝烟柔方才的举动,不由摇头轻笑道:“蓝小姐不必起身了,在此稍候即可,在下去去便回。”
蓝烟柔待抬眸见端木流深已是走远,遂赶忙开口道:“这四周院墙是死门杀阵,切莫硬闯,从缥缈庄大门出去则无需破阵,还有端木兄不必特意回来护送我了,我没问题的。”
“多谢蓝小姐提醒。”端木流深的声音自远处郎朗传来,也不知是听没听到蓝烟柔后面那句话。
端木流深走后,水月便是给蓝烟柔端了一杯醒酒汤来,随即又是对蓝烟柔汇报了一下店里的情况,蓝烟柔听完又提了几处建议,待水月记下,蓝烟柔便是起身向门外行去。
水月见蓝烟柔脚步不似往日般稳健,而是略微有些浮,便是忙上前劝道:“小姐,不如在歇息一会再走吧,这醒酒汤无非便是让小姐宿醉后不至头疼,可却是无法消散酒气的。”
蓝烟柔自然是不想失信于人,况且还不知君墨在丞相府等了多久呢,她又如何还呆的下去,蓝烟柔随即摆了摆手,便是对水月吩咐道:“不必了,只是略微有点上头,不碍事的。”
“对了,一会若是端木流深来了,便告诉他我先走了,他要是懒得挪动,便寻间房子给他。”蓝烟柔想着端木流深虽是也喝了不少但却是没事人一般,想来定是酒量不差的,反正端木流深应是不需要人照顾的,便是住在缥缈庄上也无甚大碍,念及此蓝烟柔便是淡淡开口道。
“是,水月记下了,可是小姐真是无事么?要不水月送送小姐吧?”一旁的水月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蓝烟柔边向外走去,边淡淡答道:“我没事,你最近也忙,便早些歇了吧。”
水月自然懂得蓝烟柔的性子,亦是不再多话了,待将蓝烟柔送上了马车,水月便是回缥缈庄练武去了。
而马车中的蓝烟柔亦是倚在软塌之上,随着马车的前行昏昏欲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