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君墨公子抬爱,不过老夫素来不喜坐的,还是站着为好。”李大夫微微稽首,便是淡笑而语道。
“也好。”君墨亦不是那强求之人,遂淡淡答道。
“听君墨公子似是近日疲累过度,有些不适,不如老夫先为公子把把脉吧。”李大夫缕了下胡须便是淡淡笑道。
“请。”君墨自软塌上微微起身,便是将右臂伸出。
李大夫取出一张洁白的帕子覆盖在了君墨腕上,随后便是伸出左手三指,以指腹摸向君墨腕间脉象,少顷,李大夫开口道:“观君墨公子面色红润亦是身体康泰,声息亦是平和,不知君墨公子进来可是哪里不适呢?”
“头晕,心跳加速,出虚汗,反应亦是变得缓慢。”君墨略一迟疑便是冷冷说道。
“君墨公子这症状一般何时发作?”李大夫又是切指断脉,不由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问道。
“只有见到一位女子之时,其他时候便是无事。”君墨略一沉吟亦是如实相告。
李大夫额间不由渗出了一滴冷汗,只见一侧半跪于地的红樱亦是吃惊的以手掩口,李大夫收了余光,继续专注的诊脉,半晌,李大夫便是收指,亦是将那帕子叠好收入了怀中。
遂是轻轻念道:“医书所云凡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肝气亢盛之热象,多因七情过极,肝阳化火或肝经蕴热所致。现为肝脏之热,又可现为肝经之热,若肝火旺盛,可见头晕、面红目赤、口苦、急躁易怒、舌边尖红等。”
“肝气旺盛?”君墨眼眸微眯,不由轻声问道。
李大夫看了君墨一眼,便是微微合眸:“君墨公子些许有些肝火热象,稍后老夫为公子开个方子,不过……”
“嗯?”君墨自刚刚便是发现了李大夫眼神的游移,不由扫了一眼一侧的红樱。
“不过老夫觉得,君墨公子若是只服药,亦是达不到治愈之效,此症还是与那女子息息相关……”李大夫伸手便抚着胸前的白须,便摇头晃脑的开口说道。
“李大夫不必顾虑,直说所言何意便罢。”君墨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些老学究的之乎者也,遂斜飞的剑眉微微蹙起,淡淡开口问道。
李大夫抬眸望向一侧半跪的红樱,缓缓开口道:“既是君墨公子如此说,那老夫便也直接说了,君墨公子这症状不应该是寻老夫来看的,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李大夫,见君墨似是不解,便是继续说道:“君墨公子若是还有何不解,想必公子的这位属下亦是可以解答,老夫这便留了方子告退了。”
“红樱,代本公子送送李大夫,速去速回。”君墨微微扫了一眼红樱,便是说道。
“是,少主。”红樱恭声应过,便是领了李大夫去账房留了方子,支了银两,遂又吩咐了手下去抓药。
红樱走后,君墨亦是斜倚在白虎皮软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少顷,红樱归来,见君墨似是睡了亦是不敢多看,只得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少主。”
“嗯,说。”君墨听闻红樱所言,亦是眼帘微抬,淡淡的开口道。
“少主,红樱前日先行归来,纬地组的其他人亦是随后才到,属下归拢了资料,主上这次想必是得了帝君那边的消息,才欲过来接少主回圣天门的。”红樱擦了一下额间的虚汗,不由开口道。
“什么消息。”君墨的声音似是无喜无怒,只淡淡的问着,仿若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回少主,据宫内暗卫传,帝君似是给颜月公主下了命令找到少主,亦是给主上递了密信,大致是说若少主同意与颜月公主结亲,便许给主上什么好处,具体内容属下无能探知,请少主责罚。”红樱恭声说道。
“那此事与那劳什子的圣女大选之事无关咯?”君墨微微挑眉,便是开口问道。
“是,那圣女只是主上甚为喜爱罢了,无非就是个引子,并非是此事主因,只是属下探知,主上这次仿佛是甚为满意帝君的条件,颜月公主之事……”红樱已经垂眸恭声说着。
君墨听了几句,便是不耐的打断道:“行了,此事容后再议吧,那李大夫方才让本公子问你,那你便说说吧。”
红樱闻听君墨所言不由苦笑,方才说了那般多,都没能转移了少主的注意力,看来还是躲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