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蓝烟柔低头轻抿了口杯中酒,瞄着碟子里精致莹透的兰花糕点问道。
“这常规设宴,均是银质托碟酒杯,为的便是防人下毒。可这瓷碟虽说应景,却也有些不合规矩,再者……”君墨娓娓道来。
“再者大夫人还恨极了我,对吧。”蓝烟柔微微一笑,截断了君墨后面的话。
“嘻嘻,柔儿可想验证一下?”君墨见大夫人正与蓝玉饮酒便换了自己与蓝烟柔的碟子。
蓝烟柔见君墨动作,眨了眨眼:“如何验,这糕点大夫人想必是不会吃。”
“柔儿只管看着便罢,本公子自有妙计。”说着,君墨自袖中褪出一拇指大小玉瓶,以袖遮碟。滴了几滴瓶中液体于兰花糕点之上,只见兰花糕瞬时便翻起了一层白色泡沫,君墨微微倾斜着托碟摇了一摇,便见那白色泡沫挂在了碟壁四周,只余碟底的几滴水样液体。
“这是?”蓝烟柔好奇君墨这古怪的瓷瓶里装的什么,也不知这碟中几滴液体到底是什么毒,便问道。
“只是一些小玩意罢了,分离毒液之用。嘿嘿,我们要不要试试这药效如何。”君墨睨着碟中的几滴清液问道。
“甚好,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蓝烟柔看君墨也是不知这无色无香的液体是何毒,便欣然应到。
“柔儿,你猜是心穿肚烂,还是七窍流血呢。”君墨眯了眯桃花眼对着蓝烟柔问道。
“我猜定是会洋相尽出的毒。”蓝烟柔掩口轻笑着,她心知大夫人得有多恨她,又怎么会舍得她死的那么干净利索呢。
“呵呵,那便看着好了,只是希望不要太惨哦。”君墨见蓝玉正匆匆向花园之后行去,想必是去如厕的。而其余等人皆在用着方才端上的百花糕点。便是指尖微微一点,几滴清液瞬时弹向仅仅一席之隔的大夫人杯盏中。
此时众宾客已是吃过糕点,酒过三巡,却忽闻席间暗香浮动。
“嗯……唔……”只闻那男女欢爱之时的破碎之音,竟是从大夫人口中溢了出来。
一时间竟是全场寂静,众人皆目瞪口呆。
“哼,下作!竟是烈性媚药。”君墨眸中一抹杀意现了出来。
“无妨,我们只管看戏便好。”蓝烟柔冷声道。
只见此时坐在上座,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大夫人竟是站起了身,一扬手便拔下了头上的珍珠玲珑八宝簪,正媚眼如丝的舔着下唇、甩了甩那头披散而下的乌发。
紧接着便是猛的一扯胸前襟扣,只听得嘶啦一声,露出了一大片雪肌。这力气大的,竟是连着内里的鸳鸯戏水肚兜都被扯断了挂绳。
不待众人眨眼,大夫人又是一把撕开了腰间那华贵的绣百花暗纹曳地长裙。香风浮来,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险些晃花了一众宾客的眼。
“啊……哈……”
只见大夫人此时正抚摸着自己那不耐扭动着的娇躯。搔首弄姿间、娇羞声也是愈发的大了起来。转瞬,便见红着眼的大夫人飞身扑向了身侧的一众宾客们,顿时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不知为何,这大夫人力气大得竟是一连扑倒了好几位公子,而现下正被大夫人跨坐在身下的,那挂着一脸书卷气的男子,竟是急的差点哭出了声来,他自是不敢伸手去推半赤着身子的大夫人,只得慌乱的躲避着大夫人落下的片片香吻。
“你这贱妇!”正在此时忽闻蓝玉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
紧跟着,只见蓝玉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大夫人的身上,大夫人竟是哼也未哼,“嗖”的一声便就被踹进了花圃之中。
直到这时,众人才算是缓过了神儿来,不说刚刚席间那一众纷纷低头掩袖、羞红着脸的小姐们,就连那些公子,也是一个个呆若木鸡。他们何曾见过此等场面。毕竟平日去的那些个青楼皆属上流风雅之地,无非是些卖艺的歌女舞女之类罢了,行的也是那吹拉弹唱诗词歌赋饮酒舞蹈之事。或许这种画面只有在一些低级的青楼里,才是可以看到的吧,今日也真算是开了眼界。
蓝玉此时已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绿,见这贱妇喝了点酒,居然敢不知廉耻的当众宽衣解带了起来,便是怒火中烧,当时恨不得一掌劈死那贱妇才解气。虽说没戴绿帽,蓝玉却感觉自己头顶已是一片繁茂草原。
蓝玉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在家丁中寻了一圈,指着一个婢女,吩咐道:“你,去找件衣服给那贱妇披上再带出来。”
虽说蓝玉很想把这贱妇直接拖下去打杀了,可毕竟蓝玉不光是个男人,更是堂堂一国丞相。而这贱妇又是镇国公爱女,此时当着众人他还得护着丞相府和镇国公府的颜面。所以蓝玉是万不能允许那贱妇继续暴露于人前,这也是为何刚才一脚便把那贱妇踹进花丛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