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宸！”

他的动作，让她的身体紧绷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只手被他禁锢着，另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他游离在胸前的大掌，企图将他的手指掰断。

“换上礼服。”沉默了一会儿，他低笑着问，“我的女人穿成这样，像什么？”

“你放开我……”她挣扎。

“换。”他声音轻柔，下达的命令却不容忽视。

第二颗纽扣，毫无预兆地开了……

“不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程曦简直要急出眼泪，然而，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制服不了他。被他禁锢住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安。

情急之下，膝盖一抬，重重地抵上他的……

黎智宸闷哼一声，动作微顿，她趁机挣扎，他却丝毫没有懈怠，而是将她横腰抱起，连带着自己，两人一起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傻瓜，抵坏了，以后还用不？”他的唇角有邪魅的笑意。

她瞬间羞红了脸，任凭她怎么挣扎，他就是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半点喘气的机会也不给。

“不要这样子……”

他那双如深井般幽深的眸，就像是猎人捉住了小羔羊般，绽放着兴奋的光芒，“我来帮你换礼服。”说着，他的手指游离上她的胸前，熟练而轻柔地解开她的纽扣。

程曦屏息，反抗着，只觉筋疲力尽般，最终只能惶恐地瞪着他，“算我求求你，放开我吧。”

“你这是求饶的姿态？”高挺的鼻梁下，他的薄唇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想到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压着自己，程曦就觉得浑身酥软，“你压到我了，放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薄唇顺势吻住了她！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程曦瞪大眼无法呼吸，思绪呆滞！

薄唇用力地吻着她，双手也没有闲着，扯掉了她低档的衬衣，伸手抓过一件礼服裙，搂着她的腰，一个鲤鱼打挺般搂着她站起，他松开她，黑暗中，迅速为她换上了礼服！

修长的手指轻触墙壁上的开关。

灯开了。

镜子里，程曦有些错愕地凝视着自己，脸颊瞬间红了……

身上这件裙子是淡粉色的，简单，优雅，腰间的立体玫瑰花堆叠着，衬得她面容如玉般美好，乌黑的长发在刚才的滚床单过程中，被他扯落发卡，正随意地披在身后，及腰的长度，幽黑幽黑，沉静纤美。

“真漂亮。”身后，他轻轻搂住了她。

她身子明显一颤，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漆黑如潭，又闪动着水波般的光芒。

“这些天，你真的不想我吗？”他将下巴轻磕在她的肩膀，却没有给她施加重量。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心头微颤。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就像一具没有思绪的木偶。但是心里的情绪早已翻江倒海。

“程曦，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他凝视着镜中的她，态度诚恳，“我不应该跟一个植物人去计较，只要你能回来，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我们一起照顾他，好不好？”

“多么简单的道理。”她的声音极轻，极淡，却是满满的失落，“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

“现在明白也不晚，回来吧。”黎智宸淡漠矜贵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出现如此低的姿态，“今天的宴会，其实是为你准备的，阿强去找你了，可他告诉我，你已经下班了。”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仿佛有什么拨动着内心深处那根弦。

程曦心中漫过一丝酸楚，她轻轻扯开他环在腹部的手，“智宸，我累了。”

她转身，握着他的手，深深地凝着他，“我28岁了，而你也有35岁，我们在一起分分合合经历了这么多年，我忽然觉得，我除了会给你带来灾难，真的什么也给不了你。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只会消耗对方更多的光阴？”

修长的手指，轻触上她的唇瓣，他声音低沉，“不许这么说。”眸子里，却含着一抹温柔，“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离开她的这些天，他骄傲背后，是浓浓的思念。

“带着严景回来，我给他最好的治疗。”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程曦悲凉地笑了笑，“我现在很好。”不是矫情，而是因为她曾经发过誓的，只要兜兜健康快乐，她愿意一辈子远离幸福，因为她，已经害了少默和严景。

她害怕，自己一旦因为私欲，和他重新在一起，誓言就会成真，兜兜会受到惩罚。

她松开了他的手，带着她的疲惫与难过，转身离开。

他却从身后再次抱住了她，如果说上一次是霸道的，那么这一次，那是绝对的温柔。甚至带着哀求挽留的低姿态。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没有给她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