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遇上的几率不比在街上踩到狗屎高,卓云彤却怎么想不到,她的缘分来自于一次入室盗窃。
那是一个冷风嗖嗖的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见客厅里好像有什么声音,长期独居让她练出了极高的警觉性,立即披上衣服跳下床,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朝客厅走去……
她揣着一颗心猫腰走到客厅,果然在阳台看见一个黑影正偷偷摸摸翘着阳台门,于是壮起胆子大喝一声,然后故意朝房里喊:“老公,快出来,有小偷!”
也合该她运气好,遇上得是个经验尚浅的小毛贼,当时就被吓破了胆,顺着来路屁滚尿流地逃走了。可她这声却吓着了正在熟睡中的莫晓妍,她本着有困难找警察的态度,立即拨通了肖阳的电话。
肖阳那天晚上正好下夜班,敲门时还穿着警服,卓云彤和莫晓妍提心掉胆地坐在沙发上,想到刚才的惊险后怕不已,生怕那小偷回过神发现屋里只住着两个女人,又或者会叫来同伙继续犯案,一听见敲门声顿时如获大赦,欢喜地把救星迎进了门。
肖阳仔细检查了阳台的门锁,然后简单问了下现场情况,见她们紧张兮兮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离开,就这么陪她们守了一夜。卓云彤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小伙身板笔挺,模样俊俏,配上一身警服更显得玉树临风,关键是安全感十足。
她上段感情失败后,正好碰上事业上升期,已经空窗了足有一年多,好不容易盯上的目标,又被莫晓妍截了糊,然后再没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虽然不急着结婚生子,但每当夜深人静,都能感觉身体在不断干涸,急需一场恋爱的浇灌。而这送上门来的制服小鲜肉,看起来倒是十分可口,于是在肖阳走后,她就对莫晓妍旁敲侧击,得知肖阳也正是单身,便当机立断决定先吃到再说。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正好莫晓妍随韩逸去了邻市,她喷了香水,化了淡妆,换上精心挑选的真丝睡衣,再状似随意地披上件外衣,恰到好处地露出胸前白嫩的曲线,然后发出条短信,勾起唇角静等鱼儿上钩。
肖阳很快就到了她家门口,他今天不当值,只穿了t恤和外套,却更能显出健壮的身材,卓云彤用眼神将他从上至下扫了一遍,然后,在内心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脸上却装出惊慌的样子,说:“刚才我又听见阳台那里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小偷又回来了。”
肖阳皱了皱眉,又检查了一遍阳台门,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是不是听错了?”
卓云彤貌似紧张,右手在锁骨处无意识摩挲着,却正好能把对面的目光吸引到她想要的地方,眼波转了转,露出我见犹怜的表情,说:“可是我还有点怕,怎么办呢?”
肖阳也并非不谙世事的清纯少男,当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同是红尘中的寂寞男女,偶尔过招拆招权当调剂。所以他并不戳破,只歪了歪头,笑着说:“那我陪你呆会儿好了。”
卓云彤心里很是得意,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信心,突然又想起件事,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个男人就要物尽其用,于是软着声音同他商量,自己厨房的水管正好坏了,能不能请他顺便帮忙修一修。
肖阳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就动手去修,卓云彤拎了瓶红酒倚在门边,看着t恤薄薄的布料把他一身肌肉勾勒地越发明显,那人正专心地低头摆弄着工具,喉结轻轻滚动,顿时觉得身子酥了一半。
于是她把酒倒在杯里轻轻摇晃,问了声:“你喝酒吗?”
肖阳回过头,看见她的外衣松散下来,恰到好处地露出半边香肩,白皙的凝脂,映在暗红色的液体上,无不透露着诱人的邀约。他身上开始生出些燥热,却还是转回头,笑了笑说:“大晚上的喝酒,总得有个讲究吧。”
卓云彤的红唇扬了扬,摇摆着腰肢走到他身边,手指故意贴着他的脖颈绕到前方,把杯子放在的灶台上,说了句:“难得今天高兴,助兴。”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挨着他的耳朵哑声说出,尾音特地勾了勾,噙着说不出的魅惑,肖阳闻着身边淡淡的香气,手上虽然没有停,却像被许多小小的猫爪勾得无处不痒。
卓云彤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内心窃喜不已,又刻意放低了语调说:“不过这酒放得久了点,只怕有些烈口,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肖阳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烈点好,我喜欢喝劲大的。”
话已至此,也无需再多撩拨,大家都是心如明镜。肖阳忙完了手上的活,正准备去洗手,却发现卓云彤正靠在洗手台上喝酒,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挑了挑眉,十分自然地走过去,双手环绕过她的腰肢,打开水龙头洗手。
滚烫的胸膛突然贴得极近,阳刚味道顿时扑进鼻子里,让卓云彤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她抬了抬眼,望着那人下巴的完美线条,想不到这人居然还能反客为主,于是戳了戳他的胸肌,声音娇嗔:“小伙子,不要使坏,姐姐懂得可比你多多了。”
肖阳低下头,捉住她的手指,眉眼带着坏笑,:“是吗?那你得好好教我。”
卓云彤再没耐心,立即踮起脚咬住他的唇,两人都是久旷之身,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战了个酣畅淋漓。
兵临城下时,两人都有些讶异双方在身体上竟会如此契合,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毕竟在这场只关于与*的交锋中,能够棋逢对手,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愉悦。
那晚之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谈论过多,只是偶尔互相慰藉,一直到那个阳历新年,肖阳接到卓云彤发的短信,立刻打车去了她家。
在路上,他看见一家尚在营业的商场,突然心里动了动,临时下了车,走进去买了样东西。
到了卓云彤家,少不了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不过今夜显得有些特别,大概是因为被四处热烈的团聚气氛感染,两个异乡人,偎依在床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自己的过去。
卓云彤生在南方小城,家里的环境不好不坏,可惜父母重男轻女,家里的资源全给了两个弟弟。她倔劲儿一上来,背了个小包就来g市打拼,这些年摸爬滚打,打落牙齿和血吞,终于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她仰头喝干杯里的酒,愤愤说:“这几年,他们看我出息了,才对我热络起来,让我记得多帮衬着点弟弟们。哼,凭什么,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拼出来的。我喝酒喝到胃出血,就为了签一份合同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说着她眼眶就有些发红,无论她外表如何坚强,提起家人,到底意难平。
肖阳垂了垂眸,轻轻拿过她手上的酒杯,说了声:“少喝酒,伤胃。”
卓云彤为这话中的温柔怔了怔,她看见肖阳翻身下床,拿过来一个盒子,忍不住疑惑地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