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哥怎么突然对我态度那么恶劣,或许是因为在怪我没有保护好白落落,但现在我没有心情和他理论这些。
我们争吵的声音似乎太大了,吵醒了白落落,她沙哑着嗓子,满脸迷茫的看着我们问,“哥,你们在干什么?”
白泽一听到白落落的声音,就赶紧紧张的跑过去询问她的伤势,他向来很宠自家的妹妹,这点我一直是清楚的,但却对他的行为总有些不满,总觉得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才对。
可他是她哥,明明理所当然……
她朝她哥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转头来看我,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发干的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然后是她先开的口,问的是,“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像是她安然的坐在家里,只是静静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一样,她是傻吗?问这种问题。
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白泽就在一边开始又发起了飙,我没有说话,白落落便安抚他哥哥。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这样,我不喜和人争辩太多的时候,都是她在帮我说话。
我走过去,看着她头上的纱布,手下意识的握紧,有些生痛,却故作平静,“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家里怎么那么乱?”
袁芳只在信息里跟我说她出事了,其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关心你家什么鬼样。你只管自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我妹妹的死活?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她可能都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白泽在边上又恼火的吼了一句。
我一怔,心里紧缩了一下,一种类似于紧张的感觉,她哥这句话,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什么?
即使我和齐婧并没有什么,但却还是怕被她的家人误会,即使这场婚姻非我们彼此所愿,可我在礼堂里当着她家人的面说过会珍惜她,爱护她,不会背叛她。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着一半肮脏的血液,恶心的过往,我是母亲所有灾难的来源,所以连解释也说不出口。
她拉了拉她哥的衣服,有些哀求的说:“哥,我已经没事了,你别说了。”
他哥不知道在气什么,转头就对她吼,“就你傻,什么都不说!”
她哥很少对她疾言厉色,或许吓到了白落落,她开始掉眼泪。
我皱了眉,很是不满他,还好他跟快就出去了。
我走过去,坐到白落落的病床边,看着她头上的纱布,想伸手摸一下,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弄疼她,毕竟不知道她的伤口具体在哪个位置。
心脏又开始绞痛,我努力压下这种糟糕的感觉,平静的问她,“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她收回去了眼泪,感情只是在骗她哥?
“饿没,想不想吃东西?”
“不饿。”
“渴吗?”
这次她终于点了点头,我赶紧起身去给他倒水,倒的时候,感觉到水并不烫,便直接拿过去递到她唇边,她才喝了一口就给呛到了,我有些着急,一边给她拍背,又有些气不过的数落她。
她也会给自己找借口,“我是病人。”
我有点好气又好笑,她总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拿来威胁人的机会。
我有点无奈,可又愿意随她去。
之后我问了她受伤的原因,她告诉我是因为她自己没有锁好门所以进了小偷。
我又忍不住训了她几句,真是对她的蠢无可奈何,我不在家里,她一个人就该有点警觉性,怎么能把门开着呢?
医生进来巡视病房,问她头还痛不痛,她立马就苦着脸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