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满的道。那么难得的机会,酒后吐真言,我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你怎么……老问我这个……问题呢?”他蹙着眉,很是费解的样子。
“因为很重要啊。”
“你没有心……吗?”
“什么?”
“感觉不到吗?”他伸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放在他的胸口,有些生气的说:“什么……都要问我。”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他的心跳,以一个正常成年人在每分钟60-80的心率计算,他的跳得非常的正常。
所以,到底是想让我感受一下什么呢?我不懂啊。
“感觉不到。”我实话实说。
“怎么那么……笨呢?简直,跟猪一样。”他微恼,然后猛地拉近我,低头亲了过来,他亲的有些粗鲁,像是在惩罚我似得,甚至还轻咬我的唇瓣。
他全身都是酒气,我不喜欢的味道,我推了他一下,推不开,不是说要洗澡吗,怎么耍起了流氓来了?
亲着亲着就到了床边,他突然把我抱起来,似乎是想把我抱到床上的,却因为脚步不稳,一下摔了下去,我成了人肉护垫,他就压我的身上,压得我……胸疼。
他这么压着干脆不起来了,低头下来继续亲我,衣服被他悉数解开,今日在劫难逃。
大清早的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是秦江灏的,我推了推他,“你的电话。”
他估计是昨天喝了酒,又“费力”了的缘故,所以现在都还没有睡醒,听到我说话,然后嘟囔了句,“拿给我。”
我还很困,眼睛都睁不开,所以就闭着眼睛,循着声源伸手摸啊摸乱摸,然后摸到了,拿过来给他,他接过去接起来,嘟嘟囔囔着接电话,“嗯?白小姐?什么白小姐?哪个白小姐?”
我闭着眼睛睡觉,耳边是他的声音,觉得有些吵,所以睡不着了。
“怎么挂了?”秦江灏疑惑的说:“嗯?国际长途,美国的……”
本来准备重新酝酿睡意的,瞬间反应过来什么,吓得睁开了眼睛,然后条件反射的伸手抢过秦江灏的手机。
“怎么?你认识?”他转头来看我,看样子也是彻底的醒了,清醒状态下的秦江灏可不好糊弄。更何况,因为我的手机坏了,最近他又不让我出门,所以我的电话卡一直都是放在他的手机里的,刚才打电话来的人又给他说了什么白小姐。要是我说不认识的话,他过会儿一查通话记录我就惨了。
我拿着手机,觉着十分的汗颜,想了想,又随手拈来一个谎,“认识,是我跟我哥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在那边认识的一个大婶,就住我们隔壁,有一天下雨的时候,我在路上捡到一只很小的流浪猫,因为袁芳不喜欢小猫,那个大婶又是一个住,看起来怪孤单的,所以我就把那只猫送她了,但是因为小猫的身体不太好,经常进医院,她很担心,所以每次都会打电话来跟我说情况,想从我这里听到两句祝福小猫的话吧。”
我说完,笑着看他,内心里将自己狠狠地吹嘘一把,我特么真是太厉害了,又编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弥天大谎。
他也正看着我,过了几秒,张嘴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那么有爱心了?”
“……”我心虚了。
是啊,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爱心的人,更是不喜欢任何的小动物。记得小的时候,秦江灏家曾经养过一只灰色的家猫,当然,人家养猫是为了当猫奴,我们那种乡下人家养猫,只是为了抓老鼠。
然后他们家那只猫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喜欢跑我们家来,有一次还爬进了我的被子里,当时我是不知道的,晚上去房间睡觉,摸黑去找开灯的线(那时候乡下的开关还没有普及到墙上)的时候,听到一阵咕咕声音,着实给吓得不清,弄明白是秦江灏家的猫后,直接提起给扔了出去,正好被路过的秦江灏看到,还被他给狠狠地瞪了一眼。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看到过那只猫,后来才知道是被秦江灏栓起来了,原因是因为它经常跑我家来,秦江灏给他说了无数次的不稀罕白落落家,让它别跑过来我家的话,它不听,仍然我行我素,刚跨出他们家大门就被秦江灏抱了回去,以防万一,干脆把它给栓起来了。
“时代在变,人心在变,想法爱好,脾性什么都会变得嘛,有些东西不可能一辈子都喜欢,有些东西也不可能一直都讨厌,所以我现在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我讪笑着道。
“是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这丫是不是又想搞事了?
果然,他下刻就问我,“那你从前喜欢我多点,还是现在?”
我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一脸诚恳的告诉他,“以前。”
“为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也就没那么稀罕了嘛。”
“原来你是这种人。”他撑着头看我,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人?”我嘴角抽了抽。
“喜新厌旧,贪婪,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