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芳走后,我就好几年都没再和别人来吃过这里的烧烤了,因为再也没有找到如袁芳这样与我性格契合的朋友。
不过庆幸的是,这条街的烧烤一直都在。
袁芳啃着一串鸡柳,擦了擦被辣出来的清鼻涕,特别感慨的对我说:“哎。最美味的果然还是咱们市的烧烤啊。”
我丢掉手里吃光的竹签,重新拿起一串烤豆腐,赞同的道:“那是当然了,咱们省的烧烤可是出了名的。”
“唉,要是能一辈子就这么坐着吃烧烤,让我短个二十年寿命我都愿意啊!”
“胡说什么!”我瞪她,“天天吃烧烤的话,你觉得你只是会短二十年寿命吗?想的美!最起码五十年。”
袁芳笑:“那也成啊,五十岁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咬不动肉了吧!没有肉的人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五十岁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又和什么样的人结的婚?”我咬着豆腐幻想,头却被袁芳毫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
“你有什么好迷茫的,你都是有夫之妇了。”
“又不是真的,我和他……”
“你和他怎么着?”
有名无实啊。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吧?
袁芳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羡慕的道:“其实,挺羡慕你的。有人愿意跟你假结婚,不会被父母催婚。”
这话我就不满意了,什么叫有人愿意跟我假结婚?明明是他求我跟他假结婚的好不好,请不要搞错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袁芳:“要不,我也找个人假结婚好了,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哦,那个人最好也跟秦江灏对你一样对我,那我就乐得自在了。”
我微微扯了下嘴角,忍不住苦笑,很多话想说,但又不想扫兴,所以只默默劝她一句,“别学我,每件事都有利有弊,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潇洒。”
袁芳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叹息一声说:“感觉长大后真烦。”
是啊,长大真烦恼,
可是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没有阻止的能力。
袁芳不知道有什么心事,今天喝了很多酒,还经常发呆,我猜是与凌远臣有关,但她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也一样,也有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倒不是不相信对方,只是太害怕会暴露。
后来两人感慨着感慨着,就喝上了。
我其实不会喝酒,觉得酒非常难喝,也觉得酒这个东西比赌博还碰不得,因为它会麻痹人的神经,操控人的意识,非常的危险。
甚至,我去年的那份工作也是因为不愿意碰酒而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