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半晌,金锁道:“是格格待小姐太严苛,动不动就让小姐下跪,让她磕头。”
她的语速又快又急,就好似急于想要和小燕子证明些什么一样。
她说:“小姐的膝盖早已经肿的和馒头一样,额头也磕破了。”
说到这,就不由替她小姐难过起来。
漱芳斋内静悄悄的,系着秋千的银杏树上偶尔飘落下两片叶子,天气温暖而舒适。
漱芳斋外,有一两个别宫的小宫女路过,她们见到还珠格格坐在秋千上晒太阳,又见到凄苦的小宫女金锁跪在她脚边,不由就想——那个跪着的‘小东西’真可怜。
小燕子晃荡着双脚,撇嘴叹了口气:“你和紫薇,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金锁不明白小燕子为何突然这样说。
她低着头,有些黯然:“奴婢怎么能和小姐比,小姐又聪明,又漂亮,会琴棋书画,会诗词歌赋,人人都喜欢小姐,就连……”就连尔康少爷也喜欢小姐!
兴许是之前金锁受了太多委屈,也兴许是这个午后的阳光实在太让人轻松,又或许是金锁这个傻丫头实在没什么戒备心。
一时之间,她就和小燕子聊了很多。
小燕子坐着,她跪着,她们一起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燕子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就问金锁:“之前,我有叫你下跪吗?”
金锁半张着嘴,显得很吃惊,她不明白小燕子为什么就转换了话题。
待回过神来后,金锁摇了摇头。
小燕子又问金锁:“那我有叫你磕头吗?”
“没,没有。”虽然不明所以,但金锁依旧回答了。
小燕子就叹气:“我既没叫你磕头,也没叫你下跪,那你磕什么头?下什么跪?若是你头磕肿了,膝盖跪破了,是不是也要怪在我头上!”
金锁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更加糊涂了。
小燕子恨铁不成钢,朝她瞪眼:“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
金锁被唬住了,连连点头,下一刻便站了起来。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去干活吧。”小燕子这样说。
她道:“我漱芳斋可不想养废人,若是再被我抓到你偷懒,我便立即将你送出皇宫。”
‘立即将你送出宫’这几个字,小燕子咬着牙一板一眼的说的严肃。
金锁被吓到了,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金锁想着,她绝对不能被送出宫,若是她出了宫,皇宫里不就只有小姐一个人了吗?依照小姐的柔弱程度,一定会被欺负的……
她又想着,大厅里香炉中的灰还没有清理,地还要再拖一遍,还有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放在大厅架子上的玩意,花瓶啊、玉如意啊、 西洋的音乐盒啊,都还是要再擦一遍的,甚至是那个放东西的架子,都还要再打理一遍……
她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可……
金锁又想到了她家小姐,想到了她家小姐的难过,想到了她家小姐的痛苦。
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来找小燕子的目的:“格格,你必须去和皇上说清楚,必须去给小姐道歉。”
小燕子正懒洋洋的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她本以为金锁已经走了,却又突然听到金锁的说话声。
她挑眉,问金锁:“我要去和皇阿玛说什么?”
金锁立马道:“格格在皇上面前说小姐与尔康少爷关系暧昧。”
小燕子打了个哈气,反问:“难道不是吗?”
金锁气得跺脚:“可是,可是格格已经让漱芳斋的人打了尔康少爷一顿,为何,为何……”
小燕子又打了个哈气:“当时在漱芳斋,我只让他二选一,可并没有说过,他选了其中一条罪名之后,我就会无视他另一条罪名。”
眼见金锁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急躁,小燕子就越来越好笑。
她觉得紫薇得了金锁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幸福了。
又能帮她做杂物,又能帮她做挡箭牌,又能替她冲锋陷阵。
小燕子就想着,若是金锁这个丫头是她的,那该多好啊!
不过下一刻小燕子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可不想抢紫薇的东西,那实在是太糟心了。
再者,她看好的本就是金锁对紫薇的忠诚,若金锁真的背叛了紫薇,她大概也就不那么看好金锁了。
看着金锁一脸愤慨,小燕子起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我这么做,明摆着是为了紫薇,你不感激我,为何还一副要杀了我的神情。”
小燕子的话,金锁听不明白,她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小燕子莞尔一笑,暗道金锁单纯。
她将那套‘fù_nǚ禁忌乱_伦恋’添油加醋的给金锁说了一说。
果然就见到了金锁膛目结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