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当时知道兰芷铃音跟绿莹有关系，那么，怎么都不会让她们两个人跑到外殿去。

“兰芷铃音说了。”芙秀笑着开口，“说她们两个能够因为绿莹的关系被选到皇后娘娘眼前，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她们两个说，如果她们两个不能因为自己入皇后娘娘的眼，那么，让皇后娘娘知道她们是绿莹的亲戚，只是给绿莹抹黑。”

“她们希望绿莹以她们姐妹为荣，而不是什么都需要绿莹来给她们善后。”

“这样啊？”张妍若有所思。

倒是两个很有骨气，也很有心气的女孩子。

“绿莹怎么说？”张妍转头看着芙秀。

以芙秀的谨慎，肯定不会只是听兰芷铃音的一面之词，在来回禀自己的时候，肯定已经去找绿莹求证了。

“绿莹说，她之所以想法子送兰芷铃音来到娘娘身边，一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两个亲戚的能力，笃定若是调教好了，肯定可以成为娘娘的助力。”

芙秀轻声说：“二来，这两个丫头，也是有所求的。”

“有所求？”张妍挑眉，“她们求什么？”

“她们求和绿莹一样的结局。”芙秀看着张妍，“期望到时候，她们姐妹俩，可以选择自己想嫁的人。”

张妍顿时恍然。

芙秀和绿莹是姐姐留给她的两个贴身宫女，她们两个人对张妍忠心耿耿事无巨细，三人说是主仆，但是，比亲姐妹还亲。

她们的情况，张妍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古代的女子，对于男人而言，在律法上，基本就是财物一般的存在，只不过，一般人家里，家中的女儿，还是当珠宝一般疼爱的。

但是，把家中女儿当成货物，培养只为了出卖的家庭，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绿莹家。

而绿莹，却并不是一个认命的女孩子，不然也不会想法子进入皇宫去当宫女了，进入了皇宫还不够，还想法子凑到了万贵妃的身边。

她和夏越从小青梅竹马非彼此不嫁，也在努力为了自己的命运做主，夏越在拼命的时候，绿莹在宫中也在拼命。

还好，他们两个最终，都得偿所愿了。

“万贵妃娘娘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了。”芙秀轻轻帮着张妍梳着头发，语调中也是几分黯然，“所以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出路，绿莹也在她的安排之中。”

“本来就计划着贵妃赐婚的，毕竟夏越也有赐婚的资格。”芙秀轻轻摇头，“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妍也不说话，只是握住芙秀的手，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安慰的意思很是明显。

“瞧我，不说给皇后娘娘分忧解难，反而还要皇后娘娘来安慰我。”芙秀不好意思的抹掉眼中的泪花，“奴婢失职了。”

张妍笑笑不说话。

芙秀的失态也就一瞬间，下一秒钟她就恢复过来了，然后继续开口：“兰芷铃音，是绿莹家里和绿莹关系最好的两个姐妹了，绿莹希望她得到的，她的两个妹妹也可以得到。”

“况且，绿莹说，她的两个妹妹聪明才智，不比她差。”芙秀轻声说，“如果送到娘娘身边，也是娘娘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