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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肯定输定了。”王婆的目光就没有从桌子上的银子移开，“这个姑娘，肯定是未经过人事的纯洁女子。”

“真的？”孙姑姑脸上波澜不惊，可是，心中，却是不停的往下沉。

“当然是的。”王婆将桌子上的银子收到怀里，笑的眉眼弯弯的，“其实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看着她的体态和走路姿态，我已经可以确定了。”

“然后再看她刚刚的反应，更是可以确定了。”王婆笑眯眯的看着孙姑姑，“听着那些事情，虽然无论已婚妇人还是未婚女子都会羞涩，可是，已婚妇人和未婚女子的反应，那是肯定不一致的。”

“这样是。”孙姑姑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王婆的话，孙姑姑一个字都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周太皇太后。

那一个晚上，周太皇太后把慈宁宫伺候的宫女全部赶到了外殿，独坐在寝殿中，一夜没睡。

孙姑姑也一夜没睡，静静的陪着周太皇太后。

一夜过去后，周太皇太后的眼睛中，都是红色的血丝，神情，也是说不出的疲惫。

“月娥……”看着窗外透进来晨曦的光芒，周太皇太后吐出一口气，“你去把外殿伺候的那个宫女叫进来。”

“就是之前郭镛选出来的，后面坤宁宫送过来的。”周太皇太后低着头揉着太阳穴，“叫什么名字来着？”

“郑金莲。”孙姑姑立刻回答。

对这个叫做郑金莲的宫女，孙姑姑可是很有印象的，因为她的脸……

“奴婢参见太皇太后。”郑金莲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声音非常轻。

由于惶恐不安，郑金莲的身体都有点微微发抖，她的眼睛，一直牢牢的锁着地面，根本不敢去看周太皇太后。

要知道，她进宫那么久了，一直都是最边缘的宫女，现在，竟然可以见到太皇太后！

郑金莲觉得自己在做梦。

“抬起头来。”周太皇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郑金莲。

郑金莲抖了一会，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这么模糊着看，和那个丫头，倒是有一点像。”周太皇太后打量了郑金莲一会，轻轻点头。

“月娥！”周太皇太后转向站立在一边的孙姑姑，“交给你了。”

“是！”孙姑姑将郑金莲带了下去。

周太皇太后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郑金莲，良久，喉咙中的叹息，才缓缓吐了出来。

“希望，我这次，不要再做错了。”叹息之下，是更深的叹息。

一个午觉起来，张妍托着腮帮坐在坤宁宫，不是一般的无聊。

朱祐樘还在朝政中，今天她心情不好也不想看折子，后宫的事情芙秀带着兰芷铃音全部都搞定了，她简直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

懒懒的倒在贵妃榻上，张妍闭着眼睛，她想睡一会，可是，大脑却是一片嗡嗡之声，怎么也睡不着。

张妍不是傻子，在慈宁宫的一个上午，她都沉浸在羞赧中，大脑都是发懵的，但是，回到坤宁宫后，她发懵的脑子，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张妍不禁就开始思考，周太皇太后叫她过去的目的，当时虽然羞赧中，可是周太皇太后犀利的审视她的目光，张妍并没有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