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临,万家灯火陆续点亮,居民楼中的一扇窗子内。
“啊……喔……轻点,嗯……好疼,好疼……”
“喔……这里,还有这里……啊……对,就是这样,阿呆,好舒服……啊……”
一阵阵销/魂的声音传来。
接着“啪”的一声,繁星一巴掌拍在尧征的腿上,气鼓鼓又有些羞赧地说,“你再叫,你再叫,我就不帮你处理伤口了。”
“别啊,嘿嘿,阿呆,嘶。”尧征死乞白赖的笑,被尧父打的时候叫都没叫一声,一见繁星,这也疼那也疼了,唯恐繁星不知道他受伤似的。“那我不叫了,不叫了。”
繁星这才再次凑着身子,手握着棉棒又是为他清理伤口又是上药。尧征睁大眼睛望着繁星,今天繁星穿着红色的毛衣,毛茸茸的,小脸蛋白嫩嫩的,饱满的红唇,翘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煞是好看。
“阿呆。”尧征口干舌燥地喊了一声。好想咬一口。
“干嘛?”繁星没好气地问。
“阿呆,你长得真好看。”尧征说完又笑嘻嘻,笑着又扯着伤口疼。
繁星害羞地垂下头,小脸红红地开口:“你、你、你什么时候走?”
“……”这女人怎么这么呆,一点情趣都没有!!这个时候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吗?!是问他什么时候走,是待客之道吗?像话吗?尧征狠瞪着她,腹诽,老子都带着身份证户口薄来了,丫的,你以为老子这么轻而易举就回去了?笑话!绝对不可能!
繁星已经说了,现在这房子暂时只有她自己住,没有他在这里保护她,怎么能行呐!陶阿姨好不容易不住在一起,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终于见到他的阿呆,想赶他走,没门儿!他必须得想个法子赖着不走,要拖拖拖,拖到把阿呆一起拖着回家,当他媳妇儿。
正在这时,“咕噜”一声,尧征肚子叫了,灵光一闪,先装可怜:“阿呆,我都好几顿没有吃饭了。”
***
繁星就是对尧征心狠不起来,年少的时候被他欺负被他吼,他一饿一受伤,她又去做饭又去买药,长大了以后还是对狠不下心来。奴性啊!
此时尧征坐在客厅注视着繁星忙碌的身影,得瑟的不是一点点,老子真他妈的幸福地冒泡了。家有二老,如有两宝,我有繁星,万事无忧。必须得瑟!
“阿呆~~~”甭提这语气又有多荡漾。
繁星正在切菜,她听到他喊她了,她就是不理他。他从出现到现在,搅得她心里乱乱的,喊阿呆都喊了一百遍了。
“阿呆。”
他又喊!繁星霍地转身,本想冲他两句,一看他一脸的伤,乐呵呵看着自己,“我就是想喊一下你,嘿嘿。”她就心软了。
立即转回身来,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她回来这几天,她以为她会时不时地想方棋善,事实上,她想的最多的是尧征,尧征找到这里来,不得不承认,她很开心,应该说狂喜。想到这里,她偷偷地回头瞥一眼尧征,谁知他正直直望着自己呢。像做贼被发现一样,赶紧收回目光。
尧征逮到她偷瞄自己了,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阿呆,你想我了?”
“谁、谁、想你,臭、臭美!”繁星说完,暗骂自己,怎么突然变结巴了!
简单的晚饭快速地准备好了,青椒炒千张,肉丝竹笋,黄豆咸鸭,又专门为尧征炖了一碗鸡蛋羹,嫩绿的葱花飘在嫩黄的鸡蛋羹上,好看极了,煮了简单的紫菜汤,色香味俱全。繁星虽然表面上不待见尧征,总是催促着他赶紧走,可是他来了,她还是想办法让他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她把这归于在尧征家里待出的奴性,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
尧征如恶狼一般,狼吞虎咽地扫光繁星做的菜,他最喜欢繁星烧的菜,不咸不淡又入味,尧征这几天不是方便面就是面包,就差没吃吐,今天终于舒服了。也只有饭菜把嘴巴堵住了,他才没蹭着繁星巴拉巴拉讲话。
吃过了,舒服了,开始使坏点子,不给繁星赶他走的机会,就故意犯磕睡,一点头一点头,很疲惫的样子,事实上是很疲惫,只是被见到阿呆的激动给盖过去了,繁星见他都这样了,于心不忍,催促他去洗澡。本来另一间房间是给姑姑住的,此时把新被子新被单拿出来给尧征铺好,先让他睡一晚,姑姑不会介意的,姑姑那么疼尧征。
等尧征出来的时候,繁星刚好把床都铺好了。转身之际,尧征突然抱住她,声音哑哑地,“阿呆……”她随便一个动作总能柔化他的心理,看着她为他铺床,他想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控制不住的也这么做了。
“嘀嗒”一声,从他发间滴落的一滴水,滴到繁星的脖子上,激得繁星打了一个寒颤,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忙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尧征忍不住皱眉挠头,好像失礼了……还未反应过来,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繁星扔过来一条干毛巾,一把把吹风机塞到尧征的手中,冷场说:“吹干了,赶紧睡觉。”头也不回的离开,砰地一声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