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这样吧,你需要准备几套漂亮的服装,女公关的服装品味决定着她能招待什么样的客人。
深奈开始上班后,虽然是新人,表现却非常的好,客人指名度非常高,她好像天生就是女公关的料,只要她接待过的客人,第二次到店,基本上都会点她。她的业绩迅速往上,竟然有超过由美的趋势。
这样可不行,我的目标是要把由美打造成头牌,而不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深奈。只要由美能再领先一周,我就可以当上客服主管。这样我就不用受大辅那个混蛋的气了。
我把这件事对由美说了,我让她要加油,不然她就要被超越了,她却很不屑。说我才不和那样的女人相争,我已经证明我自己了,我没兴趣争头牌了,没准过一阵我连女公关都不做了。
我大吃一惊, 说这怎么能行呢?你好不容易把你捧出来了,你怎么能想收手就收手?你现在要是收手,那我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她说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何关?
我的个去,还有这样不识好歹的女公关,人人都争着要当头牌,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准备辞职不干,这不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的节奏吗?
我说由美小姐, 我不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但你现在是女公关,你就得把业绩做上去,不然没法向店长交待。
她还是那句话,与我何关?
我说不管怎么样,这一周你无论如何得当上头牌,让我当上主管。
她脸露轻蔑之色,说区区一个黑服主管,就让你如此看重?
我说当然了,我只是一个普通黑服,黑服的目标,当然就是当上黑服的头,我有什么错?
她没说话。脸上轻蔑之色更重。
我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我说由美小姐,我和大辅他们打了赌,本来上周就可以当上黑服主管的,可是他们欺负我,不让我当,越是不让我当,我越是不服,请你务必帮忙, 让我当上主管,拜托了。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她眼中轻蔑的眼神稍好了一些,看样子是有默许的意思。
只是一周快到的时候,她的业绩还是没有起色,不但没拿到第一,只是勉强位列第三,只剩下最后一天,要是她的业绩再上不去,我的主管梦可就要破灭了。
然而最后一天的时候,店里忽然来了七八个客人。这些人客分开来坐,但每一桌都是指名由美,由美只好在几桌之间穿梭,然后每一桌都为由美开酒,开的全是店里最贵的酒。香槟一开就是五瓶,有两桌还开了十瓶!
几乎就是一天的时间,由美的业绩就直接窜了上来。那一晚由美的业绩,几乎是普通公关一个月的成绩。
不用说,下班后,凉子悄悄对我说了一声恭喜, 我说恭喜什么?她说刚刚她听到了拓海和大辅的对话,由美的业绩已经超过了所有店员,再次拿到本周第一。
也就是说,按照之前的约定,由美如果再次当上周第一,那我就是客服主管了。
我心里狂喜,毕竟我的目标就要达到了,不过我又有些纳闷,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而且出手这么土豪?这摆明就是来揍由美来的,因为这些都是新客人,以前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这些人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来捧由美?
第二天是公布一周成绩的日子,我满心欢喜,准备等着升任主管,但没想到还没到营业时间,一伙突然闯进了店里。见东西就砸,杀气气腾腾的样子。
店长赶紧出来制止,问什么事。
带头的是个门牙缺了一块的光头,说让你们负责人出来,竟然敢跑到我们店里挖人,在新宿混,这样最基本的规距都不守,是不是想死?
在歌舞伎町,确实有这样的规距。风俗店可以相互挖人,但不能是在职人员,也就是说,你要挖人可以,对方必须得办完辞职手续,才能到你的店里上班,如果对方对方还没有辞职就到过来,这视为违反江湖规距,是要打仗的。
店长说我们店里并没有挖人啊,我们这里的女公关,那可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新人。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祥,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深奈,那名我亲自面试的新锐。
“你们把我店里的头牌深奈给挖走了,还敢说没有违反规定?深奈在我们店里干了一年多了,前两天不辞而别,现在在你们店里上班,你还敢说你们没有违反规距?”那个缺门牙的大声说。
店长拓海的目光向我看了过来,“伍海,深奈是你面试的,这是你的责任!你自己向人家交待吧!”
我意识到,我特么又落入了别人的陷阱当中。深奈那个死娘们说自己是新人,从来没有干过这一行,分明就是说的假话!
我说深奈是我面试的没错,可是她说她没有干过这一行啊。
店长说她怎么说你就怎么信?那你怎么面试的?
然后指了指我,对着那伙闹事的人说,“深奈小姐是这个人面试的,我完全不知情,如果有问题,你们找他吧。”
破门牙yīn冷的眼光向我扫了过来,“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