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又拿着名片上街去发了。结果刚刚开始,黄毛和几个杀马特又过来了。“喂,你交的管理费已经过期了,我们老大说了,你必须要按月交费,不然你就别在这里混了。”
日本人说话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这当然不是原话,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用直白的中国话说出来,大家读起来也不别扭。
对于这些人,我只能陪笑脸。我说我只是个打工的,我没有钱交一个月,我再交一个星期的管理费吧。
那黄毛说不行,要交就交一个月。如果不交,你就给我滚。
我说我还没发月薪,我现在交一周的钱都是借来的,我哪有钱交一个月的?
黄毛说不交是不吧,那就滚,说着一脚踢在了我的xiōng口上,骂了句中国杂种。
本来挨一脚是小事,我扛得住,但是那一句中国杂种,却让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是用中文骂的。估计是跟混在新宿的中国人学的。
我头往前一顶,撞到了他的额头上,怒目瞪视着他。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一群杀马特马上围了上来,嘴里伊里哇拉地骂着难听的话,拳脚向我招呼过来。
这些小日本虽然叫得凶,但打架的本事却稀松平常,前面说过了,这些在大街上找茬的小混混,只是日本黑道里最底层的角色,大多是贫穷的不良少年,大多数个子也就一九七不到,还偏瘦,脸色苍白,营养不良的样子。
所以我对付得了,这些和那些出手凶狠,全身纹身的真正老黑道相比起来,这些顶多只算是小学生。
这些人和我在国内打工赚钱时接触的那些黑道,都还差得远。三下两下,我就打翻两个,但他们人多,我一时之间也拿不下。
然后我就发现人越来越多,我终于被他们制服,押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你可能会问,你们在大街上打架,警察不管?那里没有警察?
有的,而且一番街处处是摄像头,街上随处是便衣,警察和黑帮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关系,有黑帮的地方,肯定有警察。
可是并没有警察出来解救我,至于为什么,我后面会慢慢向你道来。
黄毛让人架住我,他倒退一步,助跑,然后砰的一脚,踢在了我的xiōng口。
很闷很疼,那种感觉非常的难受。
我大骂,我草你妈的小日本子儿,你要是哪天去了中国,老子不把你打成孙子,我就不叫伍海!
好吧,这样的发狠确实挺无聊的,可是我还能怎么的,只能骂两句了,总不有死猪一样让人当耙子吧。
黄毛那杂种就这样用助跑的方式在我xiōng品上踢了五六脚,我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忽然有点难过,我找的人还没影,难道我就要bào尸新宿街头?
“伍海?”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由美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确定是不是我。
我本来叫她救我,但想想算了,她一个弱女子,参合进来只会跟着我倒霉。
但由美却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揍我的黄毛,然后向黄毛勾了勾手,示意黄毛过去。
黄毛见大美女要和他说悄悄话,当然乐意,嬉皮笑脸地就过去了。
由美示意黄毛靠近一些,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黄毛听后,明显脸色一变,先是惊讶,然后是害怕。
没错,那分明就是害怕的表情。
然后走了过来,对她的马仔说:“放了他。”
那几个架着我的马仔以为听错了,都看着黄毛,黄毛又重复了一遍,“放了他。”
那几个人这才确定他们的老大是让他们放了我,不甘心地松了手。
我又懵bī了,心想由美到底对黄毛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害怕,并且马上就放了我?
但更让我不相信的事又发生了,黄毛走到我面前,深深弯腰,“对不起,请您原谅!”
哎哟喂,由美到底是说了什么,不但让小日本放了我,还对我道歉?难道由美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脑子进水了?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相信啊。
黄毛见我不吭声,忽然双膝跪下,头伏在地上:“对不起,请您务必原谅!”
姥姥的,这到底是咋回事?这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