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不太会察言观色,但是也看的出来这个公子来这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一个寻常的花船女子还是别参合进去了为好,当即领了丹药之后立刻离开了这里,不过想着此人出手如此大方也不甘把事情做绝,还是留了句好话。
等其离开片刻之后一个身材魁梧粗壮的大汉带着几个随从大步走来:“在下韩遂,这些艘花船的掌柜,听底下的姑娘说有一位陌生的公子上门寻事,我想不是阁下吧,我这里打开门做生意,迎的是过往的客人,图的是和气生财,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若是有,今日我做东请阁下喝一杯酒就当是赔罪。”
白风说道:“掌柜的客气了,此番我前来不为闹事,只为赎人。”
韩遂板起的脸色略有缓和之色,他哈哈笑道:“原来阁下也是风雅之人,此番前来既然是为了赎人那好办,只要钱财够不管是花船上的头牌,还是未出阁的雏儿都可以赎给阁下,只是阁下上来就吓着我底下的姑娘如此只怕很容易引起什么误会。”
“钱少不了你们的。”白风说道:“但是人我却一定要带走。”
“好说,好说,不知道阁下要赎哪一位姑娘。”韩遂问道。
白风说道:“我要赎的人是前两天潘家人卖进你们花船上的那个丫鬟幼鱼。”
这话一出,韩遂那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他记得那个女人是潘家少爷潘凤点名道姓不能赎的人,而且还必须让那个女人一辈子接客赚钱,直到死去,他在潘家地盘上混饭吃自然是要给潘家这个面子,如今那个女子估摸着还在花时间驯服,至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出来接客,没有想到那寻常的一个潘家丫鬟居然卖进来没两天就有人点名道姓的要赎人,这些可就难办了。
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底下的姑娘拒绝别人赎人,毕竟先前自己的话是放了出来。
转而一想,韩遂哈哈笑道:“原来白公子是要赎那女子,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那么回事,前两天潘家的潘少爷将一个不听话的丫鬟卖给了我,只是那个丫鬟有点特殊,毕竟只是人过来了,这身契还在潘家手中呢,我这也不好代俎越庖替别人卖了丫鬟。”
白风脸色一冷:“你是在耍我么?身契这东西你觉得是你在乎,还是我在乎,别扯那些虚的,人我今天要定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想我拿钱熟人,那是拿刀抢人。”说着将背后的斩龙刀一抓,随手往前一挥,锋利的刀锋瞬间就将眼前的木桌劈成了两半,然后指着这个韩遂。
他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哪还有闲情逸致和这个人好言相谈。
韩遂脸色变了变,他倒不是怕眼前这个人,这人再怎么强也不过是神力境后期的武者,而自己的船上也养了好些位亡命的武者,真斗起来他有绝对的把握将此人拿下,但是他并不想打起来因为神力境后期武者一交手的话劲气乱飞还不得将自己的这些花船给打烂,要知道前不久就有一艘赌船因为与人交手的原因被打烂了,最后一把火烧了沉了江底。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不是那种好敷衍的人,如果真不把人交出去的话只怕很有可能打起来。
“一万丹,如果阁下拿得出一万丹的话我便让阁下将人赎去。”想了一下,韩遂开口道。
“什么,一万丹!”一旁有的姑娘听见忍不住惊了一声,但是旋即又意识到不对急忙闭嘴然后溜走。
要知道寻常一个姑娘赎身也不过是一千丹,而且这价格已经很高了,因为寻常的一夜费用也才一枚血气丹,一千丹已经够用三年了,如此价格摆在这里只要不蠢的人都知道这赎是划不来的,还不如包养几年,毕竟女人年轻的时候也就是那几年。
但是这一万丹却是增加的十倍,这已经不是赎不赎的问题了,而是拿不拿的出来的问题,寻常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丹药。
可见眼前这个韩遂摆明了是要为难白风。
白风皱了皱眉:“看来你有点刁难人的意思。”
“呵呵,阁下这话可就不对了,买卖嘛,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如果阁下觉得贵了可以不买。”韩遂说道。
白风自然会去做这种冤大头,他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愿卖愿卖,只是掌柜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得罪,一种是实力强大的人,另外一种就是有钱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和掌柜的做一笔买卖,如果我去拿一万丹悬赏掌柜的人头不知道有几个人愿意接下这活。”
为了证明自己说言不虚,他将一盒丹药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血石丹,加起来何止百枚,至少也有几百枚,换成血气丹的话至少有三四万。
他虽然将大部分的丹药都放在了追风那里,但是自己却留了五百枚
此言一出,韩遂心中一凛,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若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拿一万丹去悬赏自己的人头那么不出三天自己肯定要横尸江上,这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种亡命的武者,有些武者为了丹药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灭人满门也做的出来。
而且一万丹如此天价买一位神力境武者的人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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