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走在回馆陶公主府的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算是从小看着刘彻长大,刘彻心里在想什么准备要做什么,他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想法,但是自从那一夜被蛇咬了,他失去意识之后,便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彻。这段时间忙着太后的事情,刘彻也没有多加提及此事,如今尘埃落定,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要怎么说呢……”陈煦摸着自己的下巴。“既然我已经做了这种事,应该负责才对,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还没有想明白,陈煦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馆陶公主府,张泽与霍去病就站在门口。霍去病抱着门口的石镇哭着,似乎是不肯与张泽一起进馆陶公主府,张泽抱胸看着霍去病。
“你哭?哭也没用。”
“嘘嘘……”霍去病大叫着。“嘘!”他声音十分洪亮,听起来气势十足,小脸也写满了坚毅二字,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叫啊,你再叫啊。”张泽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天都得给我吃饭洗澡睡觉。”原本这种时候都是哥哥在使用身体,只有某些时候哥哥才会让出身体给霍去病给张泽使用,比如……嘘嘘嗯嗯的时候,那种时候霍去病十分不适,也不会管是谁给他擦了屁股换了裤子,但是今天陪他一起玩的人是张泽,一时半会倒是没什么,时间久了他就不干了,开始闹起脾气来。
“嘘!”
“你再嘘也嘘不出……陈煦?”
“嘘嘘!”霍去病眼睛一亮,立刻就放开石镇朝陈煦奔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陈煦抱起许久不见的霍去病,霍去病立刻环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趴在陈煦肩头很快便睡着了。
“他一直闹着要见你。”张泽简短的解释道:“小家伙又不愿意出来。”
“我觉得我首先应该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出来。”陈煦看着张泽。“是因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哥哥知道了?”
“你既然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就是猜了才更觉得奇怪。”陈煦抱着霍去病走进馆陶公主府,张泽顿了顿,也跟了上去。“以你的立场来想,即使哥哥知道了,对你的行动也没有多大阻碍吧?”
“……你觉得呢?”张泽难得露出除了嘲讽以外的表情,嘴角的肌肉抖动,看起来有些怪异。“我想你应该懂的。”
陈煦:“……你们的事我应该懂吗?”
“如果你背着刘彻做了这么一件事,你会是什么心情?当他知道之后,你会不会为了他而放弃?”
陈煦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向张泽,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说你跟哥哥的关系就像我跟刘彻?”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跟他发展得或许比你跟刘彻更快。”
陈煦:“……等等,你的话信息含量有点大啊。”
“哦?我以为你跟刘彻至少已经互相表明心迹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陈煦顿了顿,又道:“等等,难道你对哥哥……你……”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张泽耸了耸肩。“我原本是想改变历史,直接带他回去的,但是东窗事发,他现在不理我,我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陈煦:“……你差点就害死了我跟刘彻,我有理由帮你说好话吗?”
“你没有理由吗?”
“……如果你肯多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陈煦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将睡着的霍去病放到摇床里,然后与张泽坐到侧间的书房里。
张泽对这方面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身为鬼差,每日勾魂摄魄,喜欢上别人这种事也是头一遭,若不是见惯了凡人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对哥哥的感情。
不过他毕竟是鬼差,所谓见多识广,因此对比他更不了解这些事的陈煦也能侃侃而谈。
聊得差不多了,刘嫖与陈阿娇、陈午便冲进了陈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