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与陈煦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的回来,丝毫没有防备太后之意,并且一入城便让城门的守卫去通报,大方告知窦太后他们回来的消息。
城内处处都因祭奠先皇而挂上了白布,刘彻一身素衣,策马入宫,独自去对付窦太后,映照此景,倒是有几分苍凉之感。
陈煦没有一同进宫,而是转而朝一家客栈去了。“我让你通知那几个大臣,都来了么?”
“陈五说都到了。”
“嗯……”皇宫内是刘彻的战场,这宫外便是他的战场了。“我口才不太好,不知能不能说动这几位大臣。”
“世子自谦了。”
陈煦进了自己的客栈,入了厢房,便见几位皇上手下的大臣都坐在其中。他们都是老狐狸了,但是陈煦还是清楚的看到他们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虽然一闪即逝,但也说明了皇上诈死的事情并没有告知他们。
“别来无恙?”陈煦笑了笑,对身边的陈三道:“去沏壶好茶,再端点点心上来。”
“不用了。”其中一个大臣立刻便道:“世子平安归来,理应回馆陶公主府才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什么要事能比得上皇上?”陈煦不动声色的挡住门。“你们身为朝廷重臣,有人假冒圣旨,不管?”
“什么?”几位大臣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似地,又道:“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假冒圣旨?皇上已经驾崩,我们也没有见过什么假冒的圣旨。”说这话摆明了便是不愿意站在刘彻这一边,即使刘彻安然回来,朝中能够支持他这个还未展开身手的大臣也寥寥无几吧?
“皇上驾崩本来便是假传圣旨。”陈煦心中暗自叹了一声,道:“皇上身体如何你们自己心中有数,怎么会突然之间驾崩?何况正是太子出宫之时。”
几位大臣被陈煦前半句话打得脑袋嗡嗡作响。
“你是说……皇上、皇上他没事?”几位大臣的表情顿时变得不一样,眼底的慌乱顿时被一丝希望的光芒打散。
“是的。”陈煦道:“皇上得知太后想要策反,自然要做好准备。”
“慢着,你是如何得知的?”大臣疑道:“你不是与太子一同前往赈灾么?”
“莫非是皇上授意?”另一个大臣道:“我就觉得皇上突然派太子去赈灾有些奇怪……等等,太子不是也遇害了么?”
“我既然活着回来了,你觉得呢?”陈煦朝几位大臣点了点头,屈手示意几人坐下慢慢聊。“现在太后自以为大权在握,没人能撼动她的位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法子?”
几位大臣却不如陈煦的意,只问:“皇上如今人在何处?”
“皇上在很安全的地方。”
“世子虽然是活着回来,但是我们不得不怀疑世子的话。”几位大臣交流了一下眼色,道:“没有看见皇上,世子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陈煦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空话,没有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道:“等事情处理完毕,皇上自然会出现。”
“外面的丧文都挂了几天了。”大臣道:“玉玺也在太后手中,若皇上真的是计划好如此,要如何收场?”
“不错,最关键便是玉玺了,皇上若是计划好……又怎会将玉玺拱手让给太后?”
因为窦太后的动作太快,皇帝连玉玺都来不及收好,藏在宫中自然很快便被窦太后找了出来。不过……“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太后手中的玉玺,的确是假的。”
几个大臣一副“你吹,你再吹”的表情看着陈煦。
陈煦道:“真正的玉玺就在太子手中,太子如今进宫找太后去了,若是你们还不相信,等太子落入太后手中,真正的玉玺便顺理成章成为太后的战利品了。”
“太子去自投罗网?”一个大臣嗤笑。
“太子自然不是孤身一人。”陈煦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的脸,道:“莫非几位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弑君夺位,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几位大臣在此面面相觑。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找我们,怎么能独自去找太后?”
“不错,如今太子已经进宫,我们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