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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窦太后还算得是个正常人,只不过人心都是偏的,比起自己其他的子女,“稍微”疼爱梁王一些而已。父母对疼爱的孩子总是“给不够”,恨不能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放到他面前让他挑拣。
但是梁王莫名其妙的失势,莫名其妙的病故,让窦太后的疑心病越来越重,得不到结论又不愿意接受现实,对自己妄想出的事情越发笃定,内心扭曲之后对皇帝与刘彻的恨意越来越深,加上屡次加害未果,成了窦太后的心病,因此手段愈加激烈……
会变成如今的状况,的确是出乎陈煦的意料,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刘彻面色沉着的听陈三将他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听完了才问道:“父皇真的输给太后,死了?”
“相信不久之后太后便会将消息公之于众,顺便将太子的死讯发布。”陈三面无表情,道:“皇上的人原本就不在太子手中,如今想要东山在起,恐怕难上加难。”
“难道我就这样苟且偷生?”刘彻哼了一声,“未免太小看我。”
“可是太子手中仅有一队禁军,一失去皇上的保护,太子要与太后对抗有如螳臂当车。”陈三继续道:“只要太后对外宣称太子在赈灾途中身亡,你带着一队禁军回去也照样没有人承认你是太子。”
“只要有一队禁军便足矣。”
“你自己要死可以,不要拉我们家世子下水。”
陈煦:“噗。”
刘彻瞪了陈煦一眼,陈煦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刘彻抖了抖唇,道:“我惜命得很,况且我比你们先认识陈煦,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比你们深厚得多。”
陈三“哦”了一声。
刘彻不爽道:“要不是看在陈煦的面子上,立刻就掌你的嘴。”
“好了,我们还是想想要怎么办……皇上真的驾崩了?”刘彻才十五岁,皇帝这么早就没有了真的大丈夫?陈煦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太后就能得手,相信馆陶公主府也在她掌控之中了?”
“……父皇也是只老狐狸了。”刘彻被陈煦这么一说,也静下心来想了想,摸着下巴道:“他怎么会没给自己留个后手?”
陈三瞥了刘彻一眼,道:“对外宣称是如此。”
刘彻的嘴唇又抖了抖。“对外宣称?”
“世子早就向陈二说明了情况,因此陈二一进宫便向皇上说明,并与皇上一同拟定了对付太后的法子。”
“什么法子?诈死吗?”刘彻将吃惊两个字都摆上了脸。“他疯了吗?诈死?”随即又瞪向陈煦:“你早就知道?”
陈煦:“……我不知道,只是让陈二提防太后。”
“所以父皇没死。”刘彻叹了一声。“这种事情应该早点说。”
陈三:“有区别么?”
“真死了我现在就回宫,既然是诈死,就先去赈灾。”刘彻道:“禁军在哪里扎营?”
陈三与陈煦一愣,问道:“都这样了你还去赈灾?”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一次收回太后手中的权势。”刘彻哼了一声,朝陈三笑道:“如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留在陈煦身边也没什么用处了。”
陈三脸色一变,陈煦立刻打圆场,道:“我都想不明白,更何况是陈三,太子莫太高看我。”
刘彻又开始瞪陈煦:“你真的想不明白?”
陈煦但笑不语。
刘彻:“啧,回头再跟你一起算。”
陈煦朝刘彻会心一笑,又转向陈三:“走吧,我们先与禁军会合,再前去赈灾。”刘彻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都能听到刘彻的算计。不过若换做是他,知道皇上平安无事,也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太后下马,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陈三虽然还是没有想明白,但是陈煦的话却言听计从,道了声“是”便带路将陈煦与刘彻领回了禁军扎营的地方。
他们躲在一处山坳之中,脑袋顶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叶,怪不得陈煦爬上树顶也看不见帐篷。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刘彻与陈煦的出现让气氛沉闷的军营多了几分私语,他们吩咐了一声,禁军统领便让几个小头头带着膳食进了帐篷。
几个人边吃边商量。
禁军统领一边扒饭,一边哭道:“太子你可算没事,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今天馆陶公主府的人还说皇上驾崩了,怎么一夕之间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刘彻淡定的啃着自己的饭菜,道:“擦干净再来跟我说话。”
“这是激动的泪水。”
“我说的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