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一个巴掌拍过来。“醒醒吧你。”
“你跟小七留在这里看着他,我们出去拜会拜会太子,竟然敢只身前来,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最后进屋的匪贼:“……”他刚才不是说了,两个人么?
陈煦与刘彻慢悠悠走在山间的小道上,一边对周围指指点点。
刘彻:“你看这条路上的痕迹,土明显是翻新过的,上面还有碎草叶,车轮印子也是新的,明显刚有人驾车路过,不像是张泽说的土匪做的。”
“张泽此人,不可尽信。”陈煦道:“那封书信很有可能是他从宫内带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太后的人?”
“这倒不一定,只是如今你势强,他会顺手帮太后一把也说不定。”
刘彻:“……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他建议我们两个人来,不安好心。”他一听说张骞被抓,立刻就想进宫调动禁军,张泽却说此事亦真亦假,尚未定论前不可妄动禁军,惊动皇上,并建议刘彻一人前来,只是陈煦十分不放心,便跟着来了——顺便可以将哥哥丢给张泽带带,一劳两逸。
“太子与世子果真勇猛无双,竟然单枪匹马前来。”陈煦与刘彻一顿,便看见树丛里突然蹦出五个人来,其中一个扛着大刀的人站在最前面,看起来年纪也是五人之中最大的。
只有五个人刘彻自然不怕,耍嘴道:“我们没有骑马,也没有拿枪。”他们坐的是他从宫内带出来的豪华大马车,这条刚辟的小路根本不能走,只能将马车停在外面,徒步进来。
那匪贼挑了挑眉。“少说废话,你今天来了,就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陈煦:“你们的武器上印有梁王的字样,你们是梁王的人?”说起来,汉景帝还是十分疼爱梁王了,在梁王得势的时候,连武器都可以随便制造,还可以印上专有的字样,这从秦一统之后便是大忌讳了。
刘彻一瞬还以为是梁王派人来杀他,但是仔细一想,便道:“你们是太后的人?”
“你们就不能统一点口径?”大砍刀不耐烦的撇了撇脸,又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入我身后屋,先留下你们的脑袋来。”
刘彻皱了皱眉,正想怒斥几句,陈煦却“噗”了一声,忍不住笑出来。“你们倒是挺有学问,这都是谁写出来的?”
拿砍刀的闻言,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那人眨巴眨巴眼。
刘彻忍不住侧身问陈煦:“这几个人真的是太后的人?”
“恐怕只是太后安排的替死鬼而已,手中还拿着梁王的武器,若是杀不了我们留在这里,岂非给梁王受诬?”
“太后可懂得把握父皇的心思,估计是因着小时候父皇与梁王之间的事,想出来的法子。”刘彻道:“父皇还未坐上皇位的时候,梁王被人冤枉,父皇不信任他,还打了梁王,后来发现是有人诬陷梁王十分后悔,而后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为梁王着想。”
意思就是,如果梁王现在还得势,估计用刻着自己名字的武器杀了太子,皇帝也不会相信是梁王所为?
陈煦皱了皱眉头,这感觉可不好。
“大哥,别听他们废话了。”之前还眨着眼睛看起来十分纯良的人对大砍刀道:“知道的越多我们活命的机会越小,趁现在动手杀了他们。”
“说得也是。”大砍刀将自己得砍刀取下来往地上一放,道:“最后给你们一句话的时间,要留什么遗言?”
刘彻:“……”
陈煦:“你们要不要来馆陶公主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