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圣到达的时候,已经三个半时辰,郑贵妃一看见她来了,立刻就升起了希望,“神医,救救本宫,将这胎落下来!”
这个时候,郑贵妃要是还不知道医圣耍了她,就是傻瓜了,这石胎,石胎,果然是稳如磐石了,花了那么多的钱,却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真是让人恨不得喷他满脸血,让那银色的面具沾染血污。
秋云歌冷笑着,“贵妃娘娘的要求真是多变,这胎落不下来!但本圣却能让你保命,否则这血流干了,这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打胎药下得可真猛,看着郑贵妃那脸色都成死灰色了,如果不是用参吊着在,怕已经去了。在这个时候,还在算计。
当真是一辈子都活在算计中,让人可恨之余又觉得她可悲,到现在南宫铭都没有出现,也许是联合着郑大人在密谋着他们所谓的大事。
却不知道,海权大人已经在她出门的时候,将消息传递过来了。
这宫中是真的要乱了,那流言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否则怎么会在三个时辰内闹得人尽皆知呢?
“本宫不能死,这胎必须要落!”否则怎么能够让皇上德行全失,怎么能够让苏婉遗臭万年,那就是个婊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只有她受尽苦楚,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落不了的胎,石胎,除非是你这肚子剖开,本圣为你做手术拿出来,你敢吗?”秋云歌扬着嘴角,她要是敢,那就真做。
但是她一定不敢,第一个接受她手术的人,是那个瞎了眼的孙家老太太。但是有多少人有那老太太的胆量。
“你是谁的人,你是秋云歌,对不对?那天的字条是对的,那个人的提醒也是对的,所以你才要一再地算计本宫!”郑贵妃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这脑子倒是越发地清楚。
这个医圣第一是女人,如果不是当初她闹得那么一出,绝对不会闹出来的。作为医圣又岂会跟宫中人作对,除非她本就受到保护,或者是有仇。
“贵妃娘娘的确很聪明,可是有人会相信吗?本圣的秘密你说你要是知道多了,会不会直接就死在这里了!”秋云歌指着苦菊跟东芝两人,这可都是她的人,宫女太监们已经全部都被赶出去了。
就算他们在这里,又能怎样?如果她要杀人还有谁能够阻止吗?
这种狂妄冷冽的样子让郑贵妃冷气从脚底抽起来,“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是秋云歌,那么本宫允许你做辰王的侧妃,等辰王登基后,你是贵妃的位置。”
又是这句话,秋云歌笑出声来,“尊敬的贵妃娘娘,您跟您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凭什么认为宝郡主会喜欢您儿子呢?你们不是说,宝郡主是皇上的私生女吗?那可的跟辰王是亲兄妹,可敬的辰王对私生女妹妹,都是那样的好,真是让人钦佩。可惜这兄妹*的事情,您就算同意,本圣都不会同意。”
这是当秋云歌傻子,还是他们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外面谣言满天飞,这都已经是亲兄妹,居然还用贵妃的位置来贿赂。
“那就第一公主的位置,云公主都在你下面,日后你就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会给你最多的富贵,这样好不好?你为本宫落胎,救本宫!”郑贵妃认定这个人就是秋云歌。
“落胎,好,你只要敢,那本圣就为你落胎,用这根铁杵狠狠地敲打你的腹部,将石胎打成碎片,再排出体外,你敢吗?这青楼坊间的妓女要是怀了孩子不知道,这到了四个月后,就用木棍打落。但那是寻常的胎儿,娘娘您这是石胎,自然情况不一样。”秋云歌刚说完,这苦菊立刻就扬起手中的铁杵,那表情也是一脸的期待,恨不得马上就要击打。
让郑贵妃吓得那是一个哆嗦,秋云歌打了个手势,表扬苦菊,回去有奖。
苦菊立刻龇着牙笑了,那笑容在郑贵妃的眼中,就跟催命的冤魂似的。这辈子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大,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没有其他办法吗?多少钱本宫都给!”郑贵妃觉得自己生命都在流失,再等下去,那可真没命了。
“没有,仅此一个,你放心,有本圣在,你不会死,就是受点痛楚。”怎么能现在就死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唱,死了那得多可惜。秋云歌开始兴奋,这可是第一个她亲手来处理的人。
孙家那些人,当初她可没有动手的机会。
就跟一个饿狼看到鲜美的小羊,随时都要咬下一口肉,却又不想让小羊死得太早,失去了新鲜。
郑贵妃自然是不相信,“我不管你是不是秋云歌,你如果发誓,本宫不会死,否则你就死全族,本宫就愿意!”
这铁杵打下去,她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肯定会有事,所以绝对不能冒险。这青楼女子用来落胎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用。
这份耻辱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报,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她敢发誓,那么就值得冒险,否则她死在这里,怎么可以。
“本圣为何要发誓?再说,你肯定会死,几年后,几十年后?本圣能保证的就是,你不会死于此次落胎。信不信随便你,再不决定,本圣就走了!”秋云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位置回头,“对了,忘记告诉你,本圣是宝郡主!”
看着郑贵妃那一脸我就知道真相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诡异地笑了,“本圣是宝郡主的师叔祖,所以您日后可不要得罪她哦!本圣相当护短!”
这一句话,喘气大得郑贵妃恨不得爬起来,一脚给她踹出去。此刻真的拿不准,这是不是秋云歌。
“等一等,本宫同意,但是你必须要保住本宫的命!”郑贵妃只能将全部的希望给予在对方身上,这宫中的太医,只会是开保胎的东西,谁会给她落胎,这可是皇嗣,这胎下不来,他们才会觉得高兴。
即便皇上再不管这胎的死活,但也是皇嗣。
“你同意了,那好,苦菊开始消毒!”秋云歌坐在那里看着,看着郑贵妃那满脸害怕却又强装一搏的勇气。
在宫中能够做到今天这位置,确实够狠,怪不得南宫澈的母后死得早,碰上这么狠毒的女子,能是对手吗?
“是,圣主!”苦菊那是拿出铁杵,再拿出铁剐子,还有木制的扩宫器,手术用的刀剪子,每拿出一件还要对着郑贵妃的方向检查一番。
让她看着那是更加心惊肉跳,这些东西她都不认识,等会要怎么用?
难道是要伸进去吗?
想到这里,郑贵妃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吞了唾液,对医圣说道,“这些都是落胎要用的吗?那会不会出人命?”
“苦菊,一边消毒,一边给贵妃娘娘说说,东芝将药丸给贵妃娘娘含着,本圣不许人死,那人就是到了阎王爷那,也能给拉回来!”秋云歌可没打算亲自动手,她不害怕那些病人的病患处,但是对郑贵妃却是恶心。
苦菊这逮住机会,那立刻又龇着牙笑着,如同一个被主人夸赞的宠物,扬起手中的铁杵,“娘娘,这个是等会的第一步,用来击打你的腹部,如果您配合,说不定一下子就成功地将石胎击碎。如果您不配合,那可就要多挨几下。
石胎碎裂后,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来的,然后用剪子给您先剪开一点,再用这个扩宫器给您塞进去,让宫中扩大,再用这个剐子伸进去,慢慢地帮您刮干净,最后用针线,将您撕裂的位置缝合。您放心,主要圣主给您的药,您含着就不会出人命的。”
一边说着,苦菊还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叫一个唾液横飞,兴奋无比,然后开始消毒,那铁器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他们听来,那就是工作的乐曲。
但是在郑贵妃听来,那就是催命曲,真的可以吗?
“我能不能不做了!神医,您为我止血续命,这石胎不做了,可不可以!”郑贵妃怕了,此生都没有这么怕过,不做了,她不要做了。
“石胎,那就一直到你死,都还存在,你难道要变成怪物吗?妖物就变成你呢?秋玉隐没烧死,你也许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秋云歌就喜欢看着郑贵妃脸上,一会希望,一会失望,下了勇气,又失去了勇气。
挣扎,如同落水的人不断地挣扎,抓住一根救命草,那草却又是跟毒草。
上辈子这个婆婆可是将她虐得死去活来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那是永远得不满意,一个小小的妃子都能够怕到她的头上。
那宜妃是郑家的女儿,进宫就封妃,踩在她的头顶。
“不,不,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可没说过这些后果!”郑贵妃不敢相信,她难道一定要受刑吗?
“你只求孩子存在,本圣做到了。”秋云歌耸肩,完全不在乎对方那狠毒的眼神。
“圣主,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收拾东西了!”苦菊吼吼地喊着,这准备了一圈子,可都累人了。
郑贵妃看着这群人,最后咬咬牙,“做!”
不做的话,这后果更大,如果搅乱计划,会误了儿子的事情。这落胎还有出路,不就是痛吗?
她忍着就是了,只要还有命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好,你站起来!”苦菊立刻兴奋将铁杵拿在手上,这东西虽然短点,但是只要击打的好,力度不会小的。
郑贵妃从床上爬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却没有人来扶着她。这种待遇,身为贵妃的她第一次遇见,但是见医圣跟这两个医女都没有过来扶她的意思。所以只有自己来,第三次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