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啊秦素素。你可真是祸害!
他大笑了出来,眸中,却是渐渐地浮上了无限的恨意。
许是因为怒上心头,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这会儿竟也是牵动了他的伤口,百里沧溟手臂上以及胸前的伤口,都不住地流着血。
“王爷,死者已矣,还请节哀。还有,王爷,您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动怒,您可千万别辜负了管家的一番心意啊。”李亦儒轻叹一声,这几日的事情真的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了,原先以为秦素素回来了,他们之间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却仿似变得愈加地棘手了。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就连李亦儒也不得不心生佩服,他万万没想到,管家竟然用这种方式阻止王爷出去,同时也避免了他的再出意外。对于百里沧溟现在身体的情况,李亦儒自是清楚得很。即便那匕首没有真正伤及筋骨,可是百里沧溟身上也有着严重的皮肉伤,而且这几日来,百里沧溟一直很激愤,若是允许他出去了,再向刚刚那般喝得烂醉,像往日那般在外面随意地泄气怕是到时候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啊!
对李亦儒的话,百里沧溟却仿似是未曾听到般,只是看着管家那张死不瞑目的脸,眸中划过了一丝的伤痛。冷血如他,终也有自己在意的人,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再是经受不起自己的人的离去了。母妃是被毒害,秦素素是自己背叛,而眼前的人,则是为了他而自尽。百里沧溟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力道很大,以致于拳头上青筋尽显,而掌心,也隐隐地有了血迹的存在。良久,他的眸中划过了一丝坚决,拳头,亦是缓缓地松了开来!
既然百里沧连与秦素素对他不仁,那么,他还要隐忍什么?
这一晚,百里沧溟终究还是出去了,但是目的却是变了。之前他的确是想去找秦素素,找她问个清楚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狠心。而现在,他的目的地,却是伍承德的府邸。
早在百里沧连登基之前,伍承德就曾极力劝服百里沧溟与他去争那个皇位,在伍承德看来,百里沧溟更加适合这个皇位,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够统治这天下,而百里沧连一向是优柔寡断的,更容易被其他的事情所左右。曾经的百里沧溟也是对这皇位有过兴趣,可是,在五年前秦素素的突然离去之后,却是对其他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致,只能征战沙场,不住地用战争用杀人来麻痹自己。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当初他因为那样的一个女人放弃了这一切是有多么傻!所以,当他找到伍承德并向他说明了来意之后,伍承德甚是惊讶。
“王爷您当真这么想?”伍承德再一次地确认道,这可是大事,不得儿戏。如若成功了,那么这天下就会是他们的,而一旦失败,那么他们便会背上千古骂名,从此永远不得翻身了。
“你觉得本王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嘛?”百里沧溟微眯起眼,想到了管家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想到了之前在御书房内秦素素与百里沧连二人靠在一起的场景,眸中划过了一丝杀意,“你以前便说过了,他不适合那个位子。”他抢走了他的女人,甚至也间接害死了他的管家,如此,他百里沧溟也要从他手中夺回什么!
“可是王爷为何现在才决定呢?”伍承德语气中有些疑惑,面色也甚是凝重,百里沧连登基前,或许他们还可以去劝服皇帝另改圣旨,但是现如今百里沧连早已经是坐稳了这个皇位,如若他们现在有什么行动,那便算是谋反!
“伍将军你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了?所以不愿意帮助我了?”百里沧溟却是再眯起了眼,问道。
伍承德摇头,“不,王爷,这几年来,承德跟着王爷您一直征战在外,承德这辈子最佩服的便是您了,所以,誓死追寻王爷您。只是,这事情实在是有些棘手。”
“本王不管,他不适合那个皇位,不是吗?早前你便说过,最适合这皇位的,是本王。现在,为了这天下,本王愿意登上那个皇位。”
伍承德眼角直抽,他自然知道百里沧溟想要那个皇位不是因为这天下百姓,这几日来朝中的风向他也不是不清楚了,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两兄弟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闹翻了。
“既然如此,那王爷放心,我一定会竭力帮助王爷您的,朝中的势力,我也会去努力拉拢。”
看着伍承德低着头说着这番话,百里沧溟的嘴角这才缓缓地浮上了一丝笑意。从此,他跟百里沧连之间,再无任何的兄弟情义,有的,只是权利的相争!
伍承德果真是说做就做,不住地拉拢着朝中的势力,一时间,朝中波涛暗涌。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渐渐地有风声传入了民间,百姓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抵上也都知道这天下以后不会再继续这样安宁下去了。
秦宅的院子内,秦素素靠坐在一边,这几日来,她仿似消瘦了许多。
“娘亲,吃葡萄——”秦小宝甚是乖巧地坐在一边,而后剥了一颗葡萄,直接送入秦素素的口中。秦素素微眯起眼,看着小宝的乖巧,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