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抿唇,抬眸看向项荣锦,“义父,你没必要这样。”
他心意已决。
“我是你老子,老子为儿子付出什么都不过份!”项荣锦道。
想当初,他收养了很多像项御天这样的孩子,父母双亡,年纪不大,心中有着巨大的仇恨,这样的孩子才能在这条道上走得长远。
后来,他将所有的孩子像一盘棋子一样丢进黑市里,让他们散成一团,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最后存活下来并活得很好的只有项御天一个。
仅仅一个而已。
他还记得他把项御天从黑市里接出来时,这个少年在几年间个子蹿得很高,已近一米八。
少年穿着破旧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陕小的黑市弄堂里走出来。
少年的身上全是伤,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他那时候见到的少年,一身阴冷、桀骜,眼中透着阴沉的邪气。
仅管少年一身是伤,但他的身后围了很多小子,围着他恭敬地喊天哥。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定项御天会是他最好的继承人。
“义父,我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项御天的嗓音低沉而坚定。
项荣锦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怒气渐渐小下来,“御天,你说过,要是活着就为我效命一辈子。”
这是他答应为其报仇的代价。
项御天坐着,没有往日的张狂,闻言抬眸看向他,唇角邪气一勾,无所谓地道,“真没想到……我项御天的一辈子这么短。”
他的脸上满不在乎。
生命长短对他来说,丝毫不重要。
“……”
项荣锦惊愕地看着他,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早知项御天是个情种。
为了一段年少时的记忆能找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