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太太,麻烦您搞清楚一点,”潇欣然忍着后脑一阵阵的疼痛和晕眩,一边冷然地抬眼望向她,一字一字地从齿缝间蹦出,“从来都没有人想要主动招惹你,从头到尾,是你自己要跟自己作对。”
“闭嘴!我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来评价!”夏意涵被说得面上一沉,气急之下一甩手,重重地在潇欣然白皙的面庞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不消多会儿,便已经肿得老高,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么用力。
潇欣然虽然隐隐有预料到夏意涵会恼羞成怒动手,及时偏侧过了一些角度去,但毕竟四肢都被禁锢着无法动弹,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耳光。一瞬间她只觉得本就经历过重击的脑内一阵嗡嗡轰鸣,口腔里也透露出了几丝咸腥的气息来,想必是牙龈破了。
这个女人,下手真狠。潇欣然沉下怒气,低头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带着鲜红血丝的唾液,这才抬起眼来,死死地盯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却冰凉得吓人。
纵然嚣张如夏意涵,被这么一瞪视后,心里也禁不住涌起了几分毛毛的感觉,但很快就想到眼前的女人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下子又扬眉吐气起来,得意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你现在肿成这副鬼模样,还有哪个男人会看上你,你又还能使出什么狐媚的手段?”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看上你。”潇欣然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虽然面颊上的红指印还没褪去,但却丝毫未损她身上凌然的气势,即使现在身处明眼人都可以看见的弱势中,气场也依旧压制着夏意涵一头。
夏意涵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不知羞耻的样子,扬起手来就要再落下一耳光让她张长记性时,酒店的房门却被推开了。
她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停滞住了已经在半空中的手,回身朝着房间门的方向望去,而潇欣然也抬起了眼来,顺着夏意涵的视线所向望去,不觉皱了皱眉,收紧了背在身后的手指。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进来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刚才在巷子里头撞见跟夏意涵在一起的男人,也正是将自己从后敲晕了的按个王八蛋。
想到这段时间攀上安奕泽这跟高枝而过得风光痛快的她,现在的命运却牢牢实实地握在自己手里,会是种怎样的心情?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无比快意。
忽然间,夏意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转过身子来,将柔软的手搭在了那个男人精壮的胸膛上,轻柔地点了一点,无限妖娆,“陈老板,你看我今天带来的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够不够你玩的?”
“那是当然,我一直喜欢的只有宝贝你而已……你如果不是周市长的太太,我还真想把你娶回家里。”
“做什么春秋大梦,我的情人可不止你一个,”夏意涵对此嗤之以鼻,低眼闲闲地玩着涂得鲜红鲜红的指尖,“不过今天我这不是已经给你带了一个女人来了么,你就好好享用吧。”
眼见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般,潇欣然终于忍受不住发自心底的恶心和怒气,“夏意涵,你以为你今天对我做了这种事,以后自己就能够保全吗?我现在是安奕泽的妻子,你觉得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会饶过你吗?”
从她口中听闻“安奕泽”这个名字,那个男人面色不免变了一变,刚才轻佻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望向身边的夏意涵,神色隐约有些慌张,“什么?她是安奕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