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多逗他,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处放,轻滦在触及她略显冰凉的肌肤时,双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替她揉开胸前的掌印。
眼睛虽然没有看她,但是手下的触感却怎么也忽略不了,尤其是她这比男子还要柔嫩的肌肤,冰冰凉凉的触感,想不通,这人不仅长得有点偏男相,身材略显中性,就连这皮肤也这般柔嫩。
他不禁有些怀疑,那晚到底是不是她,莫非眼前这人,其实是男扮女装的?
“哎呦!”
正在想事情的轻滦,听到这么一声呼喊,连忙转过脸看向她,只见她一脸扭曲的样子。
“怎么了?我力道大了么?”
镜遥抬眼看向他,一双溢水的桃花眸中满是委屈
“少爷下手可真狠,谋杀亲妻呢!”
轻滦面上一窘,他本就不似一般男子温柔大方,方才又在想事情,所以没顾好手上的力道,可能力道大了些,她这……
想到这时,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眨眨水眸瞪着镜遥的胸口,只见那里白净无瑕,哪里有她说的什么淤青啊?!
镜遥自然知晓他发现了她骗他,故意眨了眨右眼,搂住轻滦的腰柔声问道:
“怎么?少爷对为妻的身材,可还满意?”
轻滦面上一红,有些恼怒地拍开她的手站起身
“祁、遥!你找死!”
要不是现在两手空空,他还真想一鞭子抽死她,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房间,镜遥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完了,这下她可把人给得罪下了。
就在他离开后,守在门外的偏左便进来了,一看主子光着上身坐在床边,愣了一下,其实很多时候她有怀疑过主子到底是男是女,但是碍于她是主子又不能直接扒光衣服验证,现在倒好,不用她动手自家主子便脱了。
不过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对话,她倒真有些诧异,这么恶趣味的主子,还真是少见啊,主子平时虽然也比较幽默风趣,完全没有皇女架子,但这么捉弄一个男子,她还从未见过。
看来,这位主君大人,可真不是一般人。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上药!”
镜遥闷闷地说道,转过身背对着偏左,偏左上前拿了药酒倒在手上搓了搓,看向镜遥的背,入眼一个清晰的掌印。
“追到了?”
“追到了,可还没问话,便咬破了嘴里的毒袋,自尽了。”
镜遥蹙眉,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专业的杀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尚未发现,不过,主子的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哼,我这个当主子的不太平了,你这个当属下的难不成还能享福?”
偏左一边替镜遥揉着背一边笑道:
“属下可不贪图太平日子,反而觉得太安稳了过着没意思,倒是主子一心向往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如若打破了,自然是主子损失比较大。”
镜遥撇撇嘴,知晓他们几个心里都希望她能坐上太女之位,以便一统天下,将身边危险的人全部扫除,所以她并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让小南着手查这事吧,最短时间内给我答案。”
“是,主子。”
之所以让偏南查,自然是因为偏南手中管着大大小小几十家青楼,最大的便是四阁之一的琉璃坊,青楼中消息往往是最齐全的。
原本已经到了吃第二次毒膳的时间了,可啼迎说他忽然想到了改进的办法,所以要推迟几日,一推就推了五日。
而这五日镜遥也没闲着,一面让偏南去查那夜的杀手来路,一面将来到溶烟城没几天就在别院酿下的酒拿出来,酒香四溢,当初只是想着要重新酿一种酒,没决定是酿什么酒,现在既然前几日苏大少说喜欢桃花味的,她倒是可以试试将之前吩咐柳啼迎收集的桃花瓣加进去。
现在已是五月初上,白日里的气温有些升高了,三月到的溶烟城,一转眼就一个多月过去了,小北每次传话来都说皇城一切如旧,平静如水,可就是因为如此,镜遥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丞相公然与二皇女三皇女为伍,七皇女不知所踪,这样子的情况下,还能平静如水,说没问题,鬼才会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越平静越危险。
她倒是无所谓,只不过现在还不清楚四姐的想法,所以为了以后能随时给予帮助,那么就必须时刻准备好才行。
镜遥一边想着问题,一边熟练地搅拌着手中碗里的鸡蛋,不到一会儿工夫,香气扑鼻的银鱼蛋羹便出炉了。
再将另外一个锅子上的小蒸笼打开,按了按小笼包的表面,看已经熟透了便用巾布包着小蒸笼,放置在灶台上,取出一个碟子,用筷子夹了五个小笼包摆放在碟子上,然后将那小碗的银鱼蛋羹和一碟小笼包端到端盘上,摆好汤勺和筷子。
“好了屏儿,你将早膳端去主房给少爷。”
她边说边端起一旁屏儿给大家做的面条吃了起来,屏儿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少夫人做的早膳很少会重复,即便重复也会隔开几天,手法熟练早点更是美味诱人,可她自己却每次都是随意吃点。
“少夫人,您真厉害。”
“什么?”
镜遥口中含着面条,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她得赶紧吃完去倾城阁看看她的桃花酿如何了,屏儿见状,掩嘴笑了一下,然后端起端盘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