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开,轻滦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自昨夜到今晨,一下子经历这些事,顿时有些无助。
他本就臭名昭著,为了不让娘亲和爹爹整日忧愁伤心,更是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买了一个妻主,可现在呢,丢了清白,还被退了亲。
她方才情急之下是说过会负责,可是他将她伤成那样,她又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入赘呢,苏轻滦,你到底想将自己置于何地?
而镜遥,一回到别院厢房便看到柳啼迎正很悠闲地坐在桌子边品酒,整个厢房中都充斥着浓浓的酒香,看样子喝了不少,却面不改色。
“你这小子整主子的手段越来越狠了!”
她有些气闷地往他对面一坐,柳啼迎嘴角勾起一笑,
“没办法,吃了春风一度必须经历的,没有解药,更没办法挨过去,反正他过几日便是主君了,只不过是将洞房花烛提前了一点而已。”
“你明知晓我昨夜是去退亲的!”
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柳啼迎却还是一脸平静,笑意更甚了。
“我觉得他很适合主子。”
镜遥眯起桃花眸看了他一会儿,
“昨天硬把绣球砸给我的黑衣人是你!”
啼迎为自己重新添上一杯酒,送到嘴边一仰头一口饮下,顺便收起了水瞳中那一瞬间的情绪。
“在听闻他要抛绣球的时候我便调查了他,觉得应该会是主子喜欢的性子。”
“哼,然后你便自作主张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失去功力了?”
“属下怎么敢自作主张,属下只是想着当主子寻来的时候,如果主子也觉得他适合的话,属下才会动手。”
她就说他这次怎么拖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她,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小子的计划,明知道她等不到他肯定会自己上街去别院。
“我何时告诉过你我觉得他适合了?”
“有那么一瞬间,你看他的眼神中,带了些许赞许。”
她有么?
“穆潇然出来捣乱说看不上苏少爷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她没有资格参加。”
镜遥一阵抚额,感觉真的是无力,她只不过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她只不过是单纯的赞赏啊!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只要是适合主子的,而且主子又不讨厌的,便是当主君的最佳人选。”
“我有说过我想成亲么?”
“主子的想法不就是今生只会娶一个夫郎,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啼迎,你实在是不该……”
“他要嫁人了。”
“什么?”
镜遥有些没听懂他的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二皇女将于半月后迎娶相府公子姚梓文。”
镜遥怔了一下,愣愣地没有再说什么,啼迎放下酒杯站起身行至柜子边,自抽屉中取出一些纱布和伤药,然后回到她身后。
“姚梓文身子弱,这一年多来,主子您花了多少心血为他寻了多少名药名医,他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您也会想尽办法去摘下来,虽说做一切都是因为姚梓辰,可属下觉得,如若姚梓文哪天要您娶他的话,您会拒绝么?”
用匕首割开镜遥背上的衣衫,虽然有些惨不忍睹,但好在都是皮外伤,而镜遥则没有说一个字。
以前倒也无所谓,可在姚梓文和二皇女联手,对主子下毒还害的主子如此之后,他是决计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主子的。
主子曾经说过今生只娶一个夫郎,那么如果她成亲了,今后即便姚梓文离开二皇女转而再来找主子,是不是也不可能再成为主君了呢?
哼,丞相那只老狐狸就这么肯定太女之位会传给二皇女么?
两日后,最轰动的事情莫过于苏府大少爷的亲事了,因为今后轻滦要搬出来住的宅子并不是很大,所以亲事是在苏府大宅进行的。
场面可谓是人山人海,苏恒天和陈雁算是强颜欢笑了,一直盼着轻滦出嫁的这一天,可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未来妻主是一个乞丐,还是入赘的,滦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该要如何抬起头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