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瓯翠涛剪黄芽,紫泥金花泛春华。鹤心通冥芳兰气,圆润清秋皓月轮。洗尽尘心人不倦,五云腾瑞归仙阙。”逢春轻轻念出了这段似诗非诗的偈子,安老听了莫名其妙,可是到了清虚耳中就完全不同了,这短话隐藏了道的体悟,把自己的道包含在了里面,而且还隐含了更加悠远的境界,不可名状,唯心能体悟。
“小居士好高的悟性,只不知这是哪里听来的偈子?这样的高真不去拜访实为憾事。”老道看了逢春普普通通一个凡人,不相信是他自己的体悟,可能是别处得来,在这里卖弄。
“你是王远知还是崔玉京一脉的传人?”逢春也不回答老道,微笑着问道。王远知得了陶弘景真传为上清第十代祖师,陶弘景有弟子三千,得道者不过三六,其中王远知和崔玉京屏弃尘杂,栖志虚玄,对山川万物之道领悟最深,所以逢春才会提起此二人。
“你,你…”老道指着逢春似要发怒,又忽然叹了一声,“罢了,也不怪你,你不是我茅山门人,直呼祖师的名字也算不上不敬。”
说完,突然觉得不对,惊奇问:“小居士如何断定老道是二祖的门下?”
“恩师得道弟子一十八人,其中十一人没收过弟子,钱妙真、李奚子、李妙观几位师姊妹又是女冠没收过男弟子。剩下的师兄弟里面唯有王崔二人住在茅山,余者皆另辟洞府。而且恩师传到因人而异,你所学的非此二人再无其他了。”逢春淡淡的说道。
“小居士好高的见识,不错我传的就是王祖的法脉,如今是茅山上清正宗四十一世传人。”老道略有点小得意的说道,突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你…你…你说什么?恩师?师兄弟?小居士莫非在说胡话?”老道一惊一乍的不敢相信。就连安老也是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逢春。
逢春叹惜了一声,对清虚传音道:“寒山清门,云聚月落。注金炼液,长养太和。”这是茅山嫡传才知道口诀,是入门修道之总枢,向来不立文字,都是口口相传。
老道站了起来,还是不敢相信逢春是王祖同辈的弟子,失声问道:“你是那一脉的传人?既然都是上清一脉何故说此亵渎祖师的话语?”
逢春见他不信,本来自己也没有认祖归宗的心思,但是从花润云处得知茅山的衰败,心下不忍,才来和老道相认的。也没心思和他多解释,传音说道:“我上清一宗都是以《大洞经》为基础,我看你虽然摸到了道的一角,但是犹如盲人摸象只得其一,反而认妄为真,离道更远了。我这里有对《大洞经》的解释,今日就传给你,以报师恩吧!”
说着就用神识将自己对道的体悟传了给他,又将一些法宝和拘神遣将的神通全部传过去,也不管老道学没学过。逢春看来即使学过也不全了,因此没有耐心问他,统统给传了。
老道粗粗一扫,全是大道真理,性命直解和护法保命的神通,完全都是茅山失传的。一时有心去研究一番,但是又被逢春的举动震惊,能够神识传音不稀奇,但是能够讲大道的体悟传给别人,就是普通养成婴儿的人仙都做不到,非得过了风劫的散仙才有这样的神通。到了现在老道也不得不相信逢春是自己师门前辈了,只是实在不知是那一位?
(今天做账回来晚了,白天又没写一字,弄得头晕。不好意思没改错了,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