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忽然一空,他迟疑的抬起头,目光从女子修长凝白的小腿,移到她白裙子下不盈一握的小腰,最后停在那双弯弯的笑眼上。
载她一程……
这个看似乖乖女的女孩,大概不知“死”字怎么写。
他有意让她知难而退,所以那天越发大胆的玩起漂移,明明可以稳赢的一局,他故意加速,刹车,急转,再加速,给对手追上的希望,却一次次又拉开距离。好几次身旁的赛车与他的车身相擦,划出激烈的火花,他却把方向盘握得很稳,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冲过终点时,闻静的脸色已经苍白,一下车,就佝偻着身子去角落里抠嗓子。
他有种得逞的快感,把钱递过去的时候更多的是想看看她出丑的模样。
“小丫头,赚钱的路子多的是,这里不适合你。”
她吐得昏天暗地,根本没空抬头理他。
没想到,第二次在赛车场,又看到了她。
顾淮安怀疑她是不是天天都会来,因为自己大概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但每次都能碰到她。
只要他入场参赛,她就一定会坐他的车,久而久之,赛车场的人也都知道了,私下里还说她是他的女人。
她还是晕车,每回到终点就得一个人去角落里吐啊吐半天,但每回吐完了又好似没事人一般,还能继续跟他谈笑。
他不解:“你就真的这么缺钱吗?”
她愣了愣,看着他很长时间不说话。
顾淮安第一次善心大发,发自肺腑的说:“你要是有难处急需要用钱,我可以借给你。”
她看了他好长时间,忽然哈哈大笑。
“真的么?那先借我个两万块来花花。”她还恬不知耻的伸出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