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她专门去找何总监：“这是怎么回事？她懂营销吗？懂建筑吗？恐怕连什么是房屋进深都不知道吧？”

何总监也摊手：“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光明正大来公司谈恋爱的，你也不能说什么，谁叫咱们公司是家族企业。”

何总监一句话，令薄染哑口无言。

离开时，她忿忿不平的说：“难怪当初竞标，我们会输给裴氏。”

这样一个任人唯亲的公司，能发展好吗？

“看开点吧，做得再好，还不是给人打工。十年前，我跟你一样，雄心壮志，现在啊……早看淡了。”

何总监的口气让薄染重新认识了他。

以前薄染总觉得他是个自私、唯利是图的人，其实，在职场，谁不是这样？真正大公无私的人，要么处在高位高枕无忧，要么，早就被这个社会淘汰了。

*

薄染的手受伤，不能再来给念念上课，程欢终于舒了口气，不用担心她和裴锦年见面了。

为此，念念难过了好几天，整天缠着她：“妈妈，明天是周末了，薄老师真的不来了吗？”

“要不……妈妈再给你找个新老师？”程欢试探着问。

“不要，我只要薄老师！”念念忽然眼珠一转，“薄老师不能来，那我去找她吧？”

“别闹，薄老师很忙的，别去打扰她。”程欢忽然板起脸。

“可是我很想她……”念念低着头，闷闷不乐，这时候，大门咔嚓一响，裴锦年回来了。

念念双眼一亮，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你教过我要尊敬老师的，那现在薄老师受伤了，我是不是应该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