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以后有点后悔,因为已经很晚了,而顾淮安那边的环境很嘈杂。
薄染猛然意识到他在什么地方,她差点忘了,这位的夜生活有多丰富。
他的口气也是漫不经心的:“喂,什么事。”
薄染忍不住发笑:“不是你打给我吗?还自称我的那谁。”
“你的谁?”他又问了一遍,身后忽然有人喊他:“顾少——”
声音甜美,显然是个女人。
他说:“你等等……”然后回头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薄染忙说:“没事,你忙吧……”
她话音未落,嘈杂的背景音已经变小了,他似乎一个人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对着电话里轻轻舒了口气:“好了。”
薄染觉得有点不自在,她并没有什么话要单独对他说,事实上,她在刻意回避着他。
她实在有点累了,靠在床头说:“你不用刻意出来的,我以为你打电话找我有事。没事你就进去吧,我睡了,晚安。”
她说完就要挂电话,他突然叫住她:“等等。”
“啊?”
“我听虞明辉说你要辞职?”
她满脑子还是西藏的神山,牦牛,有点转不过来,呆呆的说:“是啊,他放了我一周假。”
“那你现在在哪?”
“西藏。”
她说完就有点后悔,没事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于是口气重新淡下去:“我真要睡了啊,明天还早起。”
不等他说什么,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薄染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下楼,经过三楼时特地朝走廊那里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