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来医药箱,薄染摸摸脖子上的指痕,自己抹药应该不难,于是对裴锦年说:“你回去照顾她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薄染困惑的点头。
“我以为顾淮安会陪你。”
薄染听不出他话里是酸讽还是苦涩,只好当没听见,转头走了。
也许是白天睡太多,回房后薄染一直睡不好,脑袋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个疯女人扭曲的脸。
她总觉的裴锦年藏了很多秘密,肩上的担子太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说到底,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他们早已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也用不着琢磨了。
这样熬到凌晨,包车去神湖纳木错看日出的驴友上来叫她,薄染正是最困的时候,实在爬不起来,只好放弃:“你们去吧。”
起来的时候都下午了,跟她同行的驴友还没回来,薄染又不想一个人继续闷在旅馆,于是去前台问服务生:“就附近出发的,有什么好去处?”
“你一个人啊,包车去转山吧,我们这神山挺灵的,好多人来这还愿祈福。”
祈福……
薄染想起昨晚那个可怜的疯女人,就当做好事吧。
和旅社商定好包车价格,到了停车场一看,从外表到内在分明都是辆货运卡车,不确信的问司机:“你确定这车能上山?”
师傅胸有成竹的拍了拍方向盘:“没事儿,我每天都开这车,上山下山的运送物资,不知道跑多少遍。肯定没事儿。”
这师傅越保证,她心里头就越不踏实。
正抬着条腿,犹豫该不该上车,已经被人整个儿的拉了下来。
薄染回头看见把自己手腕攥的生疼的男人,眉毛都竖起来了。
“裴锦年,你干什么,不是说好各走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