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拉萨的那一天天气很好,航程很长,透过舷窗,窗外一朵朵云,上万米的高空,豪气干云。
陶子对她的选择不能理解,在她印象中,西藏就是高反、晒黑和作死。
以前薄染也这么认为,可有一个人告诉她:海拔越高的地方,距离天堂就越近。
西藏,有神山,有神庙,有神话,但神秘的西藏并不会轻易包容每一个人。
一出航站楼,薄染就感到一种不适感在扩大,头部两侧有些胀痛,好在不是很强烈,还可以忍受。
第一次进藏,很多人都选择火车,直接飞机降落,产生高原反应很正常。
这一整天就只能在旅馆窝着了,旅店老板是个光头,人很好,看她一脸苍白的就知道她肯定是高反,帮她房里烧好了热水,又给了她一些缓解高反的药。
窗外天色昏暗,不知道浑浑噩噩睡了多久。高原反应终于好一些,肚子饥肠辘辘,饿过头了,反而没感觉了。
她住的单人间,但楼下是十二人的大通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直有人不停的进进出出,用各地的方言大声嚷嚷着,吵闹得厉害。
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入睡,薄染爬起来,穿衣下楼,迎面而来的服务员与她打招呼。
坐在平措旅店五楼的酒吧上,一口一口,皱着眉头喝没有加糖的牦牛酸奶,酸透心扉。
那一边的吵嚷还在继续。
一对从纳木错徒步回来的小情侣在闹分手,女的破口大骂:“你真没种,一头牦牛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了。”
男的狼狈透顶:“都是你个疯婆子,非要来西藏。”
然后是分行李,各回各家。
光头老板对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每个月都有好几对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