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爸给我留了房子,还有存折。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搬吧,这边毕竟太乱了。”
“行啊你,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
*
裴锦年在午夜惊醒,反射性的去伸手一勾,摸到一片冰凉时,手下一僵。
心里一片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掏去了一块。
他很少和程欢同床共枕。有一次他喝醉了,早上起来,睁眼看见臂弯里的人,吓得一下从**上坐起来,背上全是冷汗。
程欢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却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从那以后,他总是以加班和应酬为借口,留在帝宫过夜。
偶尔回来应付似的完成**事,也是草草冲个澡就进了书房。
他曾经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便是醒来发现薄染不见了,他赤着脚仓皇找遍房间,也没有她的身影。
如今这个噩梦已成了现实,他每天都在这样惶恐的清晨醒来,然后慢慢平复着空荡荡的心情。
失去薄染后,虽然有程欢填补进来,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掉了,一盘散沙,再也拼凑不齐。
他揉乱了碎发,从床头捞过自己的手机,一遍遍的翻看着通讯录,最终,定格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
嘟嘟……
“喂。”熟悉的声音。
他竟然紧张起来,喉咙也发紧,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微沙哑:“是我……”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出声。
她是否也和他一样,思念太长,以至于理不清,竟不知先说哪一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