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为难的回头看裴锦年,他仍旧靠在车上,眉头轻轻蹙了蹙,用手按摩着太阳穴,再一次说道:“上车。”
当同一句话说上两遍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生气了。
从前薄染绞尽心思琢磨他的心情,去配合他,讨好他,可现在,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裴总,您喝多了就早点歇着吧,再见,哦不,希望我们永远不见……”
她伶牙俐齿的,一口一个裴总,叫得他心里莫名的烦躁。
突然间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车厢里用力一扯——
“啊!”
薄染惊叫了一声,人已经被他塞进车厢,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看得目瞪口呆,却不敢作声,急忙跳上车,问:“裴先生,去哪?”
裴锦年报了薄染家的地址,司机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薄染坐起来就去开车门:“你有病!我不要你送……”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伸手锁了车门:“你想寻死吗?”
薄染怔了怔,看向窗外,车子早已驶上高架,就算让她打开车门,难道还能跳下去吗?
她只是,本能的,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夜色流光划过车顶,司机识趣的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一路上的静默,让人很不舒服,狭小的空间中,裴锦年每一次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浓浓的酒精味,让薄染觉得窒息,像要死了一般。
他的手还放在她手背上,掌心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