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或者说“你们不适合,不可能在一起的”,再不济,还有杀手锏,“如果我断掉淮安的所有经济来源,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不过顾博尧还属于比较委婉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你八岁的时候,我还见过你,一转眼,长这么大了。如果是以前,你能跟淮安在一起,那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不过现在……”
他顿了顿,直截了当说:“淮安的婚事虽然与我的政绩无关,不过薄小姐应该明白,坐到这个位置,一举一动都是身不由己,任何的污点都会被民众夸大,然后刨根究底。”
薄染明白,她就是那个污点。
薄染咬了咬唇:“顾市长……”
“叫我顾伯伯就好。别拘束,就当是谈谈心。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有困难,我理应帮帮你。”
顾博尧的口气像邻家叔叔一样,话里的冷意却是显而易见。
薄染尊敬的喊了声:“顾伯伯。谢谢您的好意,我有手有脚,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顾博尧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我家淮安这点就不如你,他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还处处跟我对着干,我让他朝东,他偏要朝西。给他物色个书记家的清白好闺女,他偏不要,一天到晚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知道要我操多少心。”
薄染听出弦外之音,这花花草草指的不就是她?
眉头紧了紧,薄染说:“顾少是人中龙凤,能配的上他的肯定是名门淑女,顾伯伯不用太操心了。”
这一句话,已经把自己摒弃在外,希望顾博尧听懂了,就放过她。
顾博尧看上去似乎松了口气,接着颇为满意的说道:“淮安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他。他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心高气傲的,看上薄小姐,大概也是因为男人的好胜心,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你当年为了裴锦年,连亲生父亲都不要了,这份爱是谁也比不上的,虽然你们现在离婚了,可我相信你心里一定还有他。我不忍心我的儿子在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天下父母心,我想薄小姐你能够体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