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玉嘉的口气,这扑在他怀中的青衣小帽,竟然一别大半年的宁家大小姐,宁沧珺。
如今的宁沧珺,还是如昔日般的清淡幽雅,只是脸上一道不可磨灭的刀疤,让沈玉嘉心中一颤,他可是知道,别说古代了,就是放到现代,一个本来女神般的妹子,脸上多了一道如冷二那样的刀疤,效果可是截然相反的啊。
冷二没刀疤,只是感觉冷,有刀疤那可不仅仅是冷了,而是寒如心扉,他盯久了都感觉喘不过气来,这对与一个像冷二这样的男人而且,不仅不丑,反而凭空添加了几分魅力。
而反观宁沧珺,沈玉嘉已经不愿想下去了。
看着宁沧珺半天哭不出一句话,沈玉嘉摇头一叹,终于是推看了她,问道:“如今洛阳局势混乱,你跑到这里十分凶险,还是回去吧。”
宁沧珺闻言,小脑的就和拨浪鼓似得,左右摇动几下,她擦擦泪渍,嘤嘤道:“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
沈玉嘉苦笑一声,正要劝说,宁沧珺已经先开口道:“裴叔父已经说了,只我一人,不会连累到沈公子的。”
“呃……”
沈玉嘉心中暗骂裴世昭真不够朋友,其实也正如裴世昭所料,以沈玉嘉如今的地位,要抱住宁沧珺不被人发现,那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女人和他的关系有些微妙,所以他才会在内心挣扎。
古代因为讯息不发达,而且女子多在家中静坐,故此少有了解人情世故的,根本不知何为好何为坏,所以经常就有一些,以身相许啊,私下定情啊什么的,她只要对你有一点另眼相看的味道,那么便黏上来了,你若是把持不住,就成事了,但真正能相处下去的,又有多少呢,就如同现代的闪婚一样,没多久便闹别扭了。
古代女子虽然很少闹离婚,但是当她回过神来知道嫁错人后,不是天天以泪洗面,便是三天一吵五天一架,这种日子是沈玉嘉最不愿意看到的,况且他已经有房室,倘若把宁沧珺给拉进来,且不说老婆大人会不会一刀把他给劈了,就拿他自己的良心说,感觉上有点耽误人家一生的味道。
所以他当初约定一个时间,在这时间里,宁沧珺回过神来,就知道前段日子和沈玉嘉也没有多少情感,只是自己都快过了待嫁的年龄,还没与到一个有情郎,恰巧沈玉嘉有进入他的世界,故此,少许的情意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不见了沈玉嘉,自己有足够的事请考虑,要是在遇到了其他好的男子,这事情也就吹了。
然而,谁能料到,他前脚刚走,后脚焦茹就把她给带来了呢。
“既然你知道我姓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沈玉嘉冷静下来道。
宁沧珺点点头,并没有明说,显然她也知道这地方不能把话说白了。
“那你还想嫁给我?”沈玉嘉这话太过直白,宁沧珺刹时间俏脸绯红一片,但最终她还是强忍羞涩,轻轻的点了点头。
“呃……”
这点可就让沈玉嘉想不通了,他和宁沧珺相处的事请并不久啊,两人虽然时常在宁府凉亭里谈天说地,但沈玉嘉口没遮拦,应该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才对,当这丫头咋就看上他了呢?
大理寺可是谈情说案的地方,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沈玉嘉虽然想知道,但也只好让华永带她先回戴府。
宁沧珺没有拒绝,临走前,还把一封信交给了沈玉嘉,沈玉嘉结果后一看,发现信封上没有著名,便收了起来,送走了华永和宁沧珺,他才借着上茅房的时候,打开信封,将信件取出。
看着片刻,沈玉嘉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他摇头一叹,暗道:“还是不可行啊!”
这封信是裴世昭写给他的,立即的内容大致都是他们曾经商讨的策略,可是经过裴世昭的施行后,居然遇到重重困难。
沈玉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改变现状,推行选举,可这要在如今的年代施行起来,简直不可能。
而且,如今一些乡下便是有些类是选举的,谁的德望高,谁就能做上乡长,但大多数类是世袭的,毕竟那些人在一亩三分地里,实权太高,由于官服和其他乡绅勾结,平民怎敢违逆,如此一来,你跑到这里说什么选举,明显要赶人家下台,不被他们大骂你妖言惑众,乱棍打死就算不错了。
“看来,天下平民,还没有意识到汉人的天下,即将要濒临破碎了。”
沈玉嘉暗叹一声,这也怪不得人家平民愚笨,这年代消息不灵通,平民又怕事,不把他们逼到没饭吃,他们是永远不会想到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