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瑶琴闻言浑身一震,正当她认为沈玉嘉是要戏耍她时,忽然,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
“你好自为之吧。”
将银票塞给莘瑶琴后,沈玉嘉关上了车帘,马车立即再次行驶起来。
莘瑶琴站在街道上,愣愣发呆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突然,一匹高头大马来到她身旁,马背上的华永丢下一个包袱,道:“二公子说你太漂亮了,容易招惹麻烦,这里面装有普通的衣服和一些易容道具,我护送你去前面那家客栈换好,这之后的事情,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
正所谓,红颜祸水,莘瑶琴自然深知这个问题,可就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心里才赶紧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可要说为什么难受,她却找不到答案!
在客栈里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华永带着莘瑶琴进入一间房里,守在门外等莘瑶琴换好一身普通的着装,走出来时,华永不由摇头一叹,感觉二公子说的果然正确,这女人,若是脸蛋和五官长得过于精致,甚至完美无瑕,那么就算再黑,也足矣吸引男人目光,少夫人是一个,如今涂黑脸的莘瑶琴,也同属一个。
华永二话不说,从莘瑶琴手中的包袱里拿出一张如同烧毁的皮肤,直接贴在她脸颊上,在拉出几缕秀发遮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莘瑶琴先一步离开,自己远远跟在后面,一直保护她走出了客栈,消失在街道尽头,才骑马向着车队追去。
“二公子,你心可真软啊!”包飞一边驾车,一边笑道。
“算是吧。”沈玉嘉轻轻一叹,送走莘瑶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丢掉了一个承重的包袱,作为一个现代普通人,逼良为娼,逼娼为祸的事请,他还真干不出来,其实,他还很佩服像莘瑶琴这等女子,为求真爱,不顾一切,认准的情郎,是无论如何也想要伴随他一生,这放在古代或许不少,可是放在他上辈子的世界,那可真是天大的奇闻了,只是,她相中的情郎,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个通过鲜艳外表,花言巧语,从眼睛,从耳朵,传入脑海虚构而成的呢?
在哈密宫殿里,沈玉嘉又吃又喝,又跳又舞,整整狂欢到了午夜,沈玉嘉早已经被忽必烈灌得不醒人事,最后又让包飞和华永给抬走。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嘉等人就启程赶往回去的道路,他虽然还是醉的不醒人事,但昨天就吩咐了包飞他们,不管自己喝成什么样,都必须回去。
从出门到现在,整整三个月了,对于一个恋家的人,可是一种天大的折磨啊,自己的老婆,女儿都还在家里等着呢,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八月,哈密的黄沙,在一阵阵小旋风中,卷入苍穹,一行人才赶了半天路,就已经个个蓬头垢面,满脸尘埃。
领队的,还是带他们进来的穆丝,只是让众人感觉奇怪的是,连续走了四五天,这来时的路,虽然荒寂,可是时不时还能见到一些半干半绿的草丛,然而这一次,所见的竟是黄土戈壁与奇形怪状的泥堆石头。
难道仅仅过去两个多月,这地貌就改变了?
包飞和华永心下狐疑,当今就悄悄询问了二公子。
这都过去五天了,沈玉嘉也早已经酒醒了,当他听到包飞两人的担忧时,也是心下一惊,但他没有立即询问穆丝,而是让他们静观其变,做好准备!
沈玉嘉对西域不熟悉,也就借着停下吃饭时,询问了司徒婉晴,却无奈的得知,这丫的更加不清楚玉门关外的世界。
“你丫的不懂跑来搞什么?说是翻译,可是压根就没让你翻译多少啊,最后大部分事请,还都是用汉语搞定的呢。”
虽然这样想,可是沈玉嘉也不能怪罪对方啊,来之前,自己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只知道玉门关外,有西蒙的人领路来回就行,自己没有带一个熟路的,现在好了,对方貌似有些问题,他们要如何抉择?
思前想后,沈玉嘉感觉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就表明态度吧!
提醒了血狼卫做好准备,在日落前,沈玉嘉自己骑着一匹马,来到穆丝旁,指着身后的夕阳道:“我说穆丝小姐,这路线好像不对啊,你看看,来时,夕阳是在左斜方,按道理,现在回身看夕阳,也应该在左斜方啊,可是为什么,我一回身,这太阳啊,就对着我肩膀呢?”
沈玉嘉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在听不懂,那人绝对就是装傻充愣了,可偏偏这丫的穆丝,就喜欢和他装傻充愣,用着蹩脚的汉语道:“生达yín,尼缩死嘛呐?”
沈玉嘉干脆就闭口不言了,扭头朝着后面的司徒婉晴努努嘴,司徒婉晴闻言,命车夫赶马车快速来到穆丝一旁,照着刚才沈玉嘉说的,用蒙语继续说了一次,这一次,穆丝是装不了了。
“既然被你们察觉了,那你们想怎么样?要自己回去吗?”穆丝突然就操起一口流利的汉语,听得沈玉嘉和司徒婉晴都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