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晴坐到颜芷绮身边,小声道:“嘿,颜姐姐,前几日我遇见你相公了。”
“哦,是吗,那你有没有待我向他问好啊?”颜芷绮虽然这样说,但心底根本不相信。
“是真的,我没骗你,就在上香那天,你也在的,难道没遇见他吗?哦,婉晴差点忘了,那天你是跟着另一个公子,所以你相公才不会与你相见吧!”
司徒婉晴一脸坏笑,她看沈玉嘉不爽,便连同他的妻子颜芷绮,也被她列入黑名单中。
颜芷绮闻言,微微一怔,思虑瞬间回到那一日忽而听闻的一声叫卖中,她眉梢皱起,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可能的,他早来汴梁了,定是发现了你们的奸…不对,发现了你与那尹公子走得近,所以就没有露面,说来也是,你的那位尹公子,生的俊俏不说,还是文武双全的奇才,丞相之子,真乃世间少有啊,你相公定是自知不敌,才不敢露面避免羞辱,对了,你与尹公子现在是准备怎么应付相公呢?婉晴觉得,不用私奔了,颜姐姐只要带着尹公子去见沈玉嘉,当面说清楚,如此一……。”
不得不说,司徒婉晴很会气人,就算对方是万年冰川的颜芷绮,也要在瞬间崩塌。
“你是想要诋毁我名节吗?”颜芷绮冷声道。
“婉晴怎敢啊,只是事实论事,颜姐姐莫要见怪。”
司徒婉晴那有道歉的意思啊,完全是在添油加醋,声音是越来越大,把四周的姑娘小姐们,都给吸引住了。
颜芷绮眉头更皱,若司徒婉晴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与尹天左走得近的事请,恐怕是传入了相公耳中,若是如此,的确麻烦大了。
正在颜芷绮思索间,突然,司徒婉晴惊叫道:“呀!他…他…他不是沈玉嘉吗!”
颜芷绮闻言一惊,瞬间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她仰头一看,果真发现一个身着蓝衫,步伐摇晃的青年,缓缓的走到了舞台中央,这一刻,颜芷绮的心突然一紧,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双目圆睁,一眨不眨的透过薄纱,望向台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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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了!”
沈玉嘉知道被自己改版的青玉案-元夕,定然是面目全非,但他只想表达当时的心境,好在这世界没有辛弃疾大大,否则真要跳出来,一刀劈死他了。
“好!”
全场才子极为给面子高声称赞,沈玉嘉又是拱手,又是鞠躬的下了台,回到自己座位上,嘿嘿笑着询问文天祥与罗泾阳二人,自己有没有丢脸。
“沈兄这首诗,虽然让人感觉有些句不连句,但显然是应景而生,听风而成,就冲这份神韵,也绝不丢人了。”
听到罗泾阳的话,沈玉嘉笑笑,道:“不丢脸就好,其余的咱也懒得理会。”
“我倒是与罗兄看法不一,听玉嘉兄这一首寺,让我总算是明白玉嘉兄为何时不时流露一丝惆怅了!”文天祥淡笑道。
“哦,怎么说?”罗泾阳好奇道。
“那亭中,恐怕是有一位玉嘉兄一直在思念的人吧!”文天祥笑道。
沈玉嘉点点头,洒脱一笑,道:“只是曾经罢了,过了今夜,便要慢慢忘却。”
文天祥和罗泾阳相视一眼,他们好似猜到了一点,可具体究竟是什么,他们却无法猜解了。
自从方才沈玉嘉站在舞台上吟诗一首后,那流露轻微伤感的醉姿,摇晃身体时,却不显得颓废,反而让人感到一丝傲然之气,顿时就吸引了不少才子竞相效仿,在他下台后,已经想好诗词的才子们,纷纷抢着要上台朗诵一番。
而沈玉嘉因为做出一首颇为不错的诗句,倒是引得周边不少才子的敬酒。
他正忙着回敬诸位,可突然,那声音洪亮的小丫头居然走到他面前,屈膝一礼道:“沈公子,您夫人请您过去。”
此言一出,沈玉嘉周边的才子集体呆愣,就连文天祥和罗泾阳都是惊愕的望着沈玉嘉。
“去就免了,劳烦姑娘帮我把这封信交于她。”
沈玉嘉已经下定决心了,当日看到颜芷绮和尹天左在一起时,他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望着两人真如天仙配一般,他便释然了,若颜芷绮真能和尹天左在一起,自己反而要谢谢这位尹公子,因为在他看来,留不住的媳妇,最好还是趁早走吧,就算你有目的,可我不同意!
在沈玉嘉择偶条件里,便有三不娶,一不娶娇蛮任性,二不娶小肚鸡肠,这三嘛,虽然他是娶不到的,不过还是要提一提,那便是戏子,也可以说是小明星,他可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在戏中与别人拉拉扯扯,恩恩爱爱,甚至来一场场吻戏、床戏。
看到沈玉嘉从换种拿出一份信件,上面两个大字,瞬间又把不少人给惊了一下。
“休书!”
古时候,休妻之事,很常见,但一般而言,休的都是什么糟糠之妻,这种男人很多都是在成功后,希望多娶几房美娇娘,而往往这种人,年纪都不小了,至少也有三十好几,再看沈玉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居然就要休妻,多大的事情啊?
“不可!”
文天祥赶紧伸手抓住沈玉嘉的手腕,连连摇头道:“虽然不知道沈兄与令夫人发生了什么,但弃妻不顾这等事,你怎能做出来。”
“天祥兄,你来汴梁多久了?”沈玉嘉望着文天祥道。
文天祥虽不知玉嘉兄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道:“一月有余。”
“可否听说了官家亲封了一位昭武女校尉?”沈玉嘉又问道。
文天祥一听,瞬间已经猜到八分,但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早有耳闻,传闻她是女中豪杰,冷艳绝丽,当时吸引了不少汴梁公子,奈何得知她已有夫婿,这才使得公子们黯然离去,后来又听说丞相之子,尹天左和其走得极近,时常闲逛于汴梁名胜中,惹得当时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但也有人赞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藕,莫非玉嘉兄要休之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