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沈府内,书房中,颜芷绮两条柳刀眉紧紧连在一起。
沈玉嘉坐在凳子上,抱着颜芷绮看似白皙如玉,实则却强韧有力的双腿,一边按摩一边笑道:“为夫岂会欺瞒老婆大人您啊,绑架为夫的那些人,的确说是什么大辽遗孤!当然,为夫岂会轻易相信,只是抱有将信将疑的心态罢了!”
“若是如此,这事请的确不简单了!”
看着颜芷绮有些担忧的神色,沈玉嘉笑笑,安慰道:“老婆,不用怕什么,就算是大辽遗孤,想要占领雍州,也是痴心妄想,况且,我不是说过吗,域外还有蒙古大军虎视眈眈,他们夺取了雍州后,如何来抗击蒙古?”
沈玉嘉说到这,突然立即想到,当初就是因为和老婆大人争辩这事情,结果惹怒了她,他赶紧改口道:“为夫说的是如果,呵呵,并没有说蒙古很厉害。”
然而,颜芷绮却没有发怒,而是叹了一口气,道:“哎,当日相公所言,虽有些大逆不道,但确实有几分道理,而如今,在相公被绑走这几天,我收到爹爹的来信,说蒙哥率领了五万铁骑,已经逼至玉门关外了!”
“什么!”
沈玉嘉吓得双手一颤,手指一松,颜芷绮的一腿顺势落下,后脚跟好巧不巧的敲中了他的裤裆中央。
这一瞬间,沈玉嘉的眼睛,瞪得和牛眼似的,面上的表情,更似如同霓虹灯,不断的闪耀出各种变化与颜色。
“怎么了相公?”颜芷绮被沈玉嘉惨痛的表情给吓了一跳,担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蹲到沈玉嘉身旁,看着他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就是蛋疼了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沈玉嘉尴尬的缩起臀部,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继续问道:“那我老丈人有把握守得住吗?”
颜芷绮一听,不悦了,起身坐回原位,有些自傲的怒道:“爹爹武艺高超,身旁又有十大护卫守护,手下战将百员,精兵三万,况且大齐常年加固边关,城墙厚实,粮草充足,别说蒙古的五万铁骑,就是再来三倍,也休想攻破玉门关!”
“希望如此吧!”沈玉嘉叹道。
“相公你…。”
听到沈玉嘉如此丧气的话,颜芷绮心下更怒,不满叫道:“战都未战,相公你为何就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说啥子呢,我这是全方面考虑,顾全大局,你才是应该好好改改喜欢轻敌的坏毛病!”沈玉嘉用着教训的口吻说道。
“为妻从未轻敌,谈何更改,夜已深,相公且去休息吧。”
看到颜芷绮心情很不好,沈玉嘉不敢在惹她,唯有暗叹一声,端起玉蹄汤,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几天,沈玉嘉再次回到了平静安详的日子里,除了每天清晨,起来和老婆大人在小操场上,打打太极,拉拉弓什么的,便是要应付那些与他共同被关在山寨牢门里的同僚。
“我说陆胖子啊,你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巨商,怎能言而无信呢?”沈玉嘉看着陆纪元不满道。
“呵呵,陆某岂敢抵赖二公子啊,只是最近陆某手头有点紧,那一万两是真的拿不出来啊,现在只能先付三成,其余的日后我在亲自送到府上来。”
陆纪元当初为了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叫价一万两,现在回想起来,他是悔的肠子都黑了。
毕竟,沈玉嘉是雍州牧沈傅之子,又有一群富商作证,他陆纪元无从抵赖,这几天他想了又想,最终,只有拖一天,算一天的办法。
沈玉嘉收起厚厚一打三千两银票,表面上极为不满,但心里却乐开花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千两啊,能够让他沈玉嘉花多少天了!
心里虽然激动,但沈玉嘉还是保持郁闷的脸色,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罢了,剩余的七千两,有机会我会上门讨要的,我这沈府茶水不好,就不招待你了。”
无论沈玉嘉是否要留他吃顿饭,他陆纪元也要借口告辞啊,面对这一个纨绔,他可应付不过来。
当陆纪元走后,沈玉嘉开怀大笑的掏出银票,这可是一百两一张啊,不多数几遍能行吗!
手指一抹嘴唇,沈玉嘉正要再次细细数过,可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刷的一下,银票消失在了沈玉嘉手中。
“我靠!”
沈玉嘉大骂一声,怒气冲冲的扭头一看,想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虎口夺食,然而,当他看到颜芷绮似笑非笑的娇媚小麦脸后,当即他是醍醐灌顶,硬生生把火气给灭了。
“老婆,这是…”
“我的!”
沈玉嘉话还没说完,就被颜芷绮给打断了。
“为夫知道是你的,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