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钱财从沉睡中醒来,他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回想昨天吃饭时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脸丢大了,但后悔已经晚矣,谁让他没有摸清敌人情况,就敢应战,活该丢人。
朦胧间,沈钱财突然瞪大眼睛,他兴奋无比的扭过头,顿时,本是欣喜的脸上,立即僵硬了。
沈钱财本来还后悔,喝醉了导致错过春宵一夜,正想着要趁早补回来,可却没看到枕边人。
枕边没人,绝色大美人兼老婆大人不在,这一大早的,她去哪了?
“难道,这一切始终是一场秀?”
沈钱财又不敢确定了,毕竟作为夫妻,岂有分房睡的道理,当然,在沈钱财理解中,至少在古代很少有,即便是有,多数也是有啥三妻四妾的,轮番睡时,总会忽略一些佳人吧。
可据沈钱财了解,沈玉嘉就颜芷绮一个,还是刚过门不足一月的娇妻,正应该是如胶似漆,两人黏在一起才对啊。
“莫非古人婚后,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规矩?”
沈钱财很希望如此,只要有规矩,那么迟早他都能与小明星同床共枕,而且,若是真的分房睡,那么现在的颜芷绮,是不是还是那啥,处的?
越想,沈钱财越感觉兴奋,一改往日懒床的毛病,他一大早就穿好繁乱的衣衫,走出房门,大口大口的吞吐清晨气息。
“二公子,二公子。”
正在呼吸新鲜空气的沈钱财,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扭头看去,发现是丫鬟环儿向他跑来。
“怎么了?”沈钱财气定神闲的问道。
“老爷和夫人来了!他们要见您。”环儿喘着粗气道。
“啥?”
沈钱财愕然了,当他来到大厅是,看见坐在上位的一对夫妇后,不由吞了吞口水,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两人,正是沈玉嘉的父母。
沈傅,贵为当今大齐雍州牧,官居二品,不过沈钱财当然不知道这个,他挠挠头走到沈傅跟前,假装糊涂道:“您是?”
沈傅年过四十,容貌很是儒雅,但因为留有三寸短须,看着很是威严,他听到沈钱财疑惑的话后,双眉顿时就立了起来,瞪着沈钱财怒道:“连你爹也不认识了吗。”
“爹!还真是做老子的。”
沈钱财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想罢,他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失忆,我看你是失心疯,装傻充愣,哼。”沈傅怒道。
看着火气上涌的沈傅,一旁的沈夫人不乐意了,起身拉着沈钱财,一手摸着他的脸蛋,安慰道:“别理你爹,他是急疯了才会这样,三天前,我们前脚离开天水,后面就有人追上了禀报,说你出事了,吓得我们赶紧又赶回来,一路上担心得为娘心都碎了,好在又碰到芷绮派来的人禀报,说你缓过来了,否则为娘真怕坚持不到现在啊!此时看你好端端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沈钱财看着眼前的妇人眼含泪光的述说,心里也不由得纠结起来,如果他真是穿越了,那么前世的他呢?是不是早已经死在了车祸现场,在那之后,他老妈是否也会和眼前的妇人一样,甚至更加痛苦,毕竟,他是真的死了!
想着想着,沈钱财的眼睛渐渐红了,他点点头道:“让你们担心了,儿子知错。”
这句话,像是跟着眼前妇人说的,又似隔着数百年时光,跟着他灵魂深处的那位母亲说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沈夫人含泪笑道。
沈钱财看着沈夫人,他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是真死了,但他又不能说,只能握紧了沈夫人的手,让她感到她儿子这副肉身的存在。
“既然你没事,本官可忙着,以后不要遇到什么小事,就大惊小怪的。”沈傅说完,直接夺门而出,简直离开沈府小院。
看一眼,说两句,直接走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沈傅的背影,而后对着沈钱财笑道:“你爹很忙,因为你的婚事,他耽搁了太久,前天刚刚回到雍城,还没来得及办正事,就收到你的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连夜赶路来天水,现在看到你没事,他就放心了,所以你也不要怪你爹,知道吗。”
沈钱财还能怎么样,唯有点点头,示意明白。
“还有啊,你与芷绮可要快些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这样一来,你爹也会高兴的。”沈夫人眉开眼笑的说道。
沈钱财心想,老子可是巴不得干上几天几夜,只可惜,这娘们好似对老子没那意思啊!
“今儿个来得早,也不知道芷绮醒了没有,本想见见她,但你爹也真是的,急急忙忙的离开,我也只好跟着他走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可别像他们说的一样,昏迷一整天了。”
沈傅离开,沈夫人也不好留下来,便一同跟着沈傅上了马车,会雍城去了。
挥手道别了这对当世爹妈,沈钱财回到小院后,便看到一个小操场上,颜芷绮正在拉满一张弓,却没用箭矢,好似在进行一种锻炼。
沈钱财淡笑着走到操场上,看着一块石锁,他悄悄使力抽动几下,入手感觉很沉,至少也有三十斤,而后他又试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石墩,这就更沉了,至少八十斤。
目光在石锁与石墩间来回扫视片刻,沈钱财突然一笑,暗道:“拼酒咱比不过你,那拼力气,总不会是给你了吧!”
沈钱财想找回面子,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先确定小明星的力气有多大后,他才会下注。
想罢,沈钱财并没有立即试探颜芷绮的力气,而是跑到了厨房,发现今天的早饭,居然有是糯米,而且刚好蒸熟,他也不用白费力气了,赶紧在厨房仆人愕然的目光中,拿起一碗糯米,就跑没影了。
当回到操场上时,颜芷绮还是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持续反复拉弓。
沈钱财站的地方,是颜芷绮身后,所以趁她不注意时,悄悄把蒸熟的糯米倒在了石墩下,而后压着石墩不断的磨,将石墩下的糯米,全磨成黏力惊人的米浆后,才开始收拾露在石墩旁的糯米渣滓。
“唉,老婆。”沈钱财在颜芷绮身后招呼一声。
颜芷绮闻言,扭过头淡淡的望着沈钱财,不明白他为何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