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戚一脸严肃地看着那大夫:“大夫,这伤口缝针,要多长时间?”
那大夫打量了一下这两处伤口:“若是你能忍住不动,半个时辰便能缝完。”
穆子戚盯着大夫的眼睛,点了点头:“大夫,那就请你快点开始吧。”
老大夫也是一愣,这孩子难道真知不知道什么叫痛!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半个时辰针刺皮肉的痛苦啊!”
“我自然是想清楚了,别的不会,忍痛倒是我的强项。”就这样,穆子戚居然还能挤出一个笑来。
老大夫看着穆子戚,看了半晌,点点头:“那你就随我来吧。常春,快去准备针线和草药。”
伙计一愣,随后便应了一声,准备东西去了。
穆子戚跟着那大夫走进里面一间更小的屋子,屋子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张床,床的四周都防着桌子,桌子上都有一面镜子,正对着床,镜子前摆着蜡烛。
大夫点亮蜡烛,蜡烛的光照在镜子里,全汇向了床的方向。
穆子戚心想着,这倒是精妙,无论大夫身处哪个位置,总有别的方向的光照过来。
待得所有的工具全都整理妥当了,穆子戚躺在那张床上。
那大夫走到穆子戚身边,又看了看穆子戚:“老夫信韩,小兄弟若是中途受不了了就叫我,缝针这事,中途停下也是无妨的,毕竟这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事。”
穆子戚又是笑了笑:“韩大夫只管动手好了,我真的很能忍痛的!”
韩大夫点了点头,从手边拿起一束草药:“来,把它嚼烂了吃下去,兴许会有些用处。”
穆子戚吃下了草药,只觉得头晕晕乎乎的,五感都不像之前那样灵敏了,隐隐约约间,似乎看见韩大夫已经拿起针,开始在自己胸口那道伤口上缝线了。
有点痛,但是还好,并不是特别难忍。
但是胸口的线还没缝完一般,药效就开始减退了。穆子戚开始清晰地感觉到,那针扎进自己的皮肤的感觉,那线慢慢穿过去的感觉。
他咬了咬牙,身体却是不自觉的抖了抖。
韩大夫感觉到穆子戚的变化,又是抓起一株草药,送到穆子戚的嘴边:“来,再来一株。”
穆子戚张口将草药狠狠地嚼了几下变吞了下去,才要的作用渐渐地又显现了出来,但是已经不像第一次时那么明显了。
光是缝上胸口那个伤口,穆子戚就吃了三株这种草药,到了第三株的时候,穆子戚已经感觉到,从第四株开始,这草药怕是无济于事了。
韩大夫看了看已是满头大汗紧咬牙关的穆子戚:“小兄弟,还要继续吗?”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还是算了吧。
穆子戚缓了好一会儿,竟然又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个笑来:“还行啊,不过如此嘛,大夫你就放心地继续好了。”
韩大夫看着穆子戚,看了还一会儿,穆子戚一直把持着这样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竟然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
他没有多说话,只说了一个字。
痛!痛!痛!
之后,穆子戚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别的概念,只有一种感觉,痛!
这种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韩大夫打上最后一个线结,为穆子戚擦去血水,敷上膏药,这种痛苦才慢慢地减轻。
穆子戚大口大口地开始喘起粗气,从他身上流下来的汗已经浸透了下面的床垫,几乎迷得他睁不开眼睛。
胸前的伤口和腰上的都已经缝好了,虽然两天黑线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狰狞可怖,但是比起之前连里面的红肉都看得见,已经好上了许多。
若是配着阴阳门的伤药用,怕是不出七日就能好了,穆子戚心想着,更重要的是,腰上的伤口被缝起来之后,肌肉也就更容易长好在一起。
“韩大夫的医术真是不错,晚辈佩服。”
那韩大夫叫常春打了一盆水来,洗去手上的血迹:“小友果真很能忍痛,像你这样有毅力的人,老夫这辈子真没见过几个,老夫才是真的佩服。”
说罢,一老一小对视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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