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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么一人被马植带到这里,
郑飞却像是早有所料一般笑问道,“马兄的燕云会果然非比寻常,什么人都能被马兄找得到!”
马植微微一笑,“郑兄所托,马某就算是将这东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为郑兄办成才是!郑兄你猜此人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郑飞遥遥头叹了口气道,“我若知道就不会麻烦马兄了。我们在处理完高衙内后再去寻他,谁料却扑了个空,想来是这厮不知怎么得了消息隐藏了起来。在下无奈只得再麻烦马兄你了。”
马植道,“东京城内有一座妓院,名叫,这家妓院虽不是东京城最大的一家,去的人却也不少。这些日子,这人就天天躲在里,他花了大价钱却一个姑娘也不找,只是让老板把他藏在了最隐秘的一间房里,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说是外人,就算是里的人也难说知道自己这还藏着这么一个人。但不巧的是,像妓院那种三教九流人人皆去,小道消息又最丰富的地方,我们燕云会又怎会放弃?而那间里,便恰巧有我们一个兄弟在做厨子,自从我下达了找寻这人的命令,那位兄弟刚开始也没在意,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每天中午都要做一份东京城特有的油酥面,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来妓院每天特意点这个大街上最常见的面食呢?于是……,呵呵,这人便这么被凑巧的被发现了。他既然要吃那兄弟的饭,要抓他,自然……也只需一点蒙汗药而已。”
马植话音刚落。
只见林冲突然浑身猛地一震!像明白什么似的大步走过去扯下那人的头巾一看!便是又喜又怒道,“是你这狗贼!”
众人这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陆谦!
陆谦直起身坐好,脸上写满了惊恐!塞着布团子的嘴巴呜呜的直想说话,
林冲又一把扯下他嘴中的布团子怒道,“狗贼!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陆谦接着便大叫道,“哥哥,我错了,求哥哥饶恕!”
林冲一指陆谦怒道,“我与你做兄弟三十载!待你从来不薄!我曾自付就算是全汴梁的人要害我林冲,你也不会是那其中一个!但你……竟不但要助那高衙内yín我娘子,竟还要花钱买我性命!你叫我如何饶恕你!”
陆谦又急道,“哥哥,这非我本意,乃是高太尉所逼,我又怎敢违背他!只要哥哥能放过小弟,小弟下半生愿做牛做马侍奉哥哥!若有违反,天诛地灭!”
林冲冷笑一声,“做牛做马?你便是做鬼纠缠我,我今日也要取你狗命!不过……我本该将你碎尸万段,但你虽待我不义,我却不舍与你这三十载交情,这便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林冲伸手接过郑飞递过来的大刀,二话不说一刀劈下!
便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又只见一片血花飞溅!
林冲紧握着手中滴血的大刀,愣愣的看着地上已身首异处的陆谦,脸上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郑飞心中一叹,走上前去拍拍了林冲的肩膀,
林冲回过神来朝着郑飞勉强一笑,“兄弟,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郑飞淡淡笑笑,“林大哥,你可是想好了?此一去,则今生便没有退路了!”
林冲用力点点头,“我意已决,兄弟且放心!”
郑飞转身对邓元觉道,“元觉哥哥,送林大哥去咱们岐山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邓元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冲却一愣,“兄弟,你不与我一起回岐山?”
郑飞微微摇头笑道,“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哥哥且去岐山好好养伤,日后咱们兄弟必有再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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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看着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林冲几人离去的马车后这才转身朝着马植歉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