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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郑飞几人都还没睡,
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庞万春立刻走过去隔门请问道,“谁?”
一个声音响起,“我!”果然是王寅的声音,
庞万春立刻打开门,
便见王寅一身的酒气的直接走了进来,走到郑飞和朱武面前抱拳道,“二位哥哥我回来了。”
郑飞道,“打探的如何?”
王寅道,“我以喝酒的名义将粮行的一名伙计约了出来,待他醉醺醺的时候我便开始套他的话,他说粮仓里的米本来快卖光了,伙计们也都本以为卖完了剩下的那点米就可以关门了,谁料今早不知从哪里突然又拉来五千斗米!并且管事的也吩咐过了,别人若是问起,只管说这是粮仓里的存粮!”
郑飞朝着朱武一笑,“朱兄,你猜得果然没错,这米定然是义仓里的米。”
朱武点点头也是一笑,“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明日便动手吧!”
二人的话直听得王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急道,“二位哥哥可是说得救我哥哥之法?”
郑飞看着王寅着急的模样微微一笑,却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王老弟,若想救元觉哥哥,现在只有一条铤而走险的法子,而且无论成败,咱们几个都必将会被官府通缉,从此逃亡天下,不知你敢不敢?”
王寅却只是轻松的一笑,“只要能救哥哥,小弟这条命都可以不要,又何惧什么逃亡天下?请问哥哥到底是何法才能救我哥哥?”
郑飞看着王寅一字一句道,“劫牢!”
朱武的嘴角不知怎的悄悄翘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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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端起碗,满脸都是亲切而讨好的笑容朗声道,“我哥哥在牢中这些日子承蒙诸位官爷关照,小弟感激不尽,这碗酒,小弟便先干为敬了!”
说罢,郑飞一仰脖,这满满的一碗酒便喝了下去,
“好!”郑飞身前一群人齐声叫道,
再仔细一看,这些人足有十一二个,各个都是穿的牢营的押狱官服,就连那日守门的胖瘦押狱也在其中,
此时众人都身处歙州城最大的酒楼瑞福楼顶楼最大的一间包间里,
三张大桌,每张桌子上俱都摆满了各式的美味和飘香的美酒,
有客人上门,还出手如此大方,瑞福楼的老板非常开心,还特意给每桌加了一盘菜,
因为自从闹起了饥荒,粮价便贵的出奇,寻常百姓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又有谁肯花更多的钱来下馆子?
就在瑞福楼已经快开不下去的时候,今天不知怎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出手阔绰的客人,老板不开心才怪。
瑞福楼的老板开心,这帮牢营的官差更开心,
已经许久没人请过酒了,都是那该死的饥荒闹的!几名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荤腥的押狱早就已经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咽起了口水,
不过开心归开心,众押狱的心里多少还是感到了一点的愧疚,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眼前这人所求的事,自己这帮人还真使不上什么法子,那和尚所遭受的一切可都是知府老爷亲自下的命令,
不过饶是如此,人家今日还要请酒吃,而且还是来的这么高级的地方,
众押狱多少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纷纷暗下决定,待回到牢营,怎么也得想办法要那和尚少受一点罪,就算是挨板子,这劲也得少几分!
……,
庞万春立刻又为郑飞倒上了满满一碗酒,
郑飞又举起碗来高声笑道,“这第二碗酒,诸位官爷若是赏脸,且与小弟共饮如何?”
这人说话真是客气!众押狱立刻端起面前的酒碗纷纷叫好,
郑飞一笑,“干!”
众押狱,“干!”
众人一干而净!
果然是好酒!
就是……劲头有点大,
怎么才一碗这头就这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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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个米袋子,米袋子挺大,可里面看样子却只装了极少的一点米,
只见书生的脸上布满了愁云,整个人就像是被秋霜打焉了的茄子一点精神也没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
因为家里所剩的最后一点钱都已买成了这点米,
可这点米……,自己一家五口人,就算熬成最稀的粥又够吃几顿呢?
书生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但……书生的心却还是稍微的一稳,因为他听说,再过几天就要开义仓了,
只要义仓一开……大家就都有救了!
他不经意的一抬头,表情不由一愣,只见街上的人都在急匆匆的往自己身后的方向赶去,手里也都拿着米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