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产业,如今基本归安睿和沈悦共同打理,但是沈春明自己私人名下的财产依然是数额惊人。这一次的遗嘱就是准对他的私人产业的。
遗嘱宣读下来,除了10%的财产捐给了奥国政府,20%分给一些亲戚们,剩下的70%安睿和沈悦两人各一半。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沈春明的财产居然一分也没有留给自己的小曾孙。并且这样的场合,沈悦都没有把他带回来。
沈家人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众人忍不住一阵奇怪。
却见沈春明吃力的将安睿的手放在沈悦的手上,“你们……都要……好好的,把……把沈家……经营好!”说着已是气喘吁吁。
沈悦顿时一阵激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爷爷,我知道沈家是你的心血,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您会好起来的!”
沈春明却是摇头,“我知道……你们都是……能干……的孩子,我……很……骄傲。爷爷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就是……放心不下……你们。好好……过……过……日……子!”沈春明说着,一阵呼吸急促,吓得众人都是一惊。
一旁的医生立刻叫道:“大散开些,让空气保持流畅!”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沈春明忽的一顿,头一歪,便再没了动静。
安睿和沈悦的心顿时一紧,同时扑了上去。
“外公!”
“爷爷!”两人颤抖道。
医生探了探沈春明的鼻息,叹息一声,“沈老先生已经仙去了!”
房间里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哭声。安睿愣愣的看着床上老人苍白的面容,心却是刀绞般的难受。最后一个至亲人也离开了他,整个人仿佛被巨石轰炸过一般,麻麻的,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柳菲菲还是从电视上看见沈春明去世的消息,奥国的首富去世,何其轰动的,媒体一番大肆报道。
柳菲菲看见安睿面无表情的捧着沈春明的照片,心里顿时一紧。他外公去世,他一定十分的难受吧!
她多想去安慰安慰他,只可惜那样的场合,她没有资格出现。看着电视里和安睿并排站在一起的沈悦。柳菲菲又是一声叹息,忽然间便有些心烦意乱,索性直接关了电视。
摸了摸脖间的“锁爱”项链,她又是一阵喃喃自语。“我们根本不合适,为什么还想要困住我?为什么呢?”
柳菲菲其实觉得安睿很自私,可偏偏又狠不下心。这样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呢?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柳菲菲更是心绪复杂。安睿这两天大概没有功夫管她,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孩子流掉?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柳菲菲的心口又是一跳,只觉得万分罪恶。不不不,他刚刚失去外公,自己又杀掉他的孩子,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是这孩子迟早都是要拿掉的,拖得时间越久反而越麻烦。柳菲菲一时间左右为难,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烦恼的都快要发疯。她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该出去走走,让自己散散心,冷静的想想和安睿的事情。
随便换了件衣服,柳菲菲出了门,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了小半天,越走越觉得孤寂。突然间特别想找个朋友说说自己的烦恼,她胡乱的翻了翻通讯录,忽然间尤娟的名字闯入了她的视线。
啊!尤娟,上一次都没有来得及和她好好聊聊。安睿说她变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越想越奇怪,忍不住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一直响了很久,就在柳菲菲以为不会接通的时候,那边却响起了尤娟疲惫的声音。
“喂,哪位?”
柳菲菲顿时有些紧张,六年了,曾经要好的关系似乎也微微有些隔阂了。
“我是柳菲菲,尤娟,方便出来聊聊天吗?”她小心道。
电话里微微停顿了顿,半响尤娟缓缓道:“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来我家里吧!”说着她报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柳菲菲不知道尤娟为什么不方便出门,想了想便说好,挂了电话后直接打车去了尤娟的家。
尤娟的家在一处高档的小区,进去的时候保安见是生面孔,还打电话向尤娟求证。知道她确实是里面住户的客人,这才放人。柳菲菲忍不住想,这片小区的物业费肯定很贵,保安居然检查的这么仔细。不过为什么他们刚才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