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去宴会上吧。”
夜砜乖乖地给越清河牵着,穿过抄手游廊,向设宴的南殿走去。越清河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夜砜眼尖,瞟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另一边的石壁翩然而过。
那不是……上元节那天的公子吗?
夜砜小小的心思一动,如今在宫中,身前这个牵着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看向无知无觉往前走去的越清河,眼珠一转,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浮起,夜砜站住不动了。
越清河察觉到异常,回头,“怎么突然不走了?”
夜砜怯怯地望向不远处人声攒动喧闹嘈杂的宴厅,流露出害怕的神色,“皇嫂,我,我不想过去了。人好多。”
越清河下意识地以为夜砜是因为自己同为公主,却和那位公主天差地别,害怕进了那宴厅中会遭别人闲话,于是安抚道:“没关系,你跟在我身边,和我坐一块。”
夜砜犹豫着,摇摇头,“皇嫂,我想回去……”说着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越清河。
越清河犹疑着,刚好两个宫女捧着一盘水果经过,越清河便决定了下来,让宫女转告一声她突觉身体不适,所以先行离开。
夜砜喜上眉梢,宫女们答应着刚过去,就雀跃地像只云雀一样蹦蹦跳跳着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越清河不禁摇头,“你就这么高兴啊?你可是公主,怎么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样子呢?”
夜砜笑起来,扶着自己的裙摆道:“砜儿才不过九岁,皇嫂不是常说这叫作儿童,要好好过童年吗?”
越清河被自己说过的话堵住嘴,不禁失笑。
夜砜一边和越清河说话,一边往那白影闪过的那扇偏门看过去,那似乎是,赏心亭的去处,夜砜眼珠一转,往越清河身上看一眼,心里又有了主意。
“皇嫂~~我突然好冷啊。能不能……”夜砜环抱着自己,装出很冷的样子,瑟瑟地看向越清河的外衣。
越清河往天色看一眼,如今已经是四月了,怎么还会冷?不过想归想,手上还是将外袍脱下,给夜砜裹上了,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对襟襦裙。幸好自己的寒毒经过陈太医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
夜砜裹着明显长过自己身量的外衣,引着越清河往赏心亭那边走去。走到附近时,夜砜突然蹲下身子,哎唷了两声。
“怎么了怎么了?”越清河紧张起来。
“我,肚子疼……”夜砜装得惟妙惟肖。
“肯定是着凉了,所以才又闹冷又肚子疼。”越清河望向四周,想找个人过来帮忙,然而附近却没人。
“不行了,皇嫂我先去如厕了。”夜砜看着越清河目光扫向了亭子,马上跑开,一边跑一边回头道:“皇嫂别走太远,我待会回来找你。”
夜砜一溜烟跑开,等远远地到看不见的地方时,才松开捂着肚子的手,将身上那件外衣快速地解下,可热死她了。
小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越清河丝丝无语地看着夜砜一溜烟地跑远,不知道她要多久才好,又不能走太远,站了一会,觉得脚累,便转向几步之外的亭子走去。
亭子建在假山之上,一条小路从假山处蜿蜒而入,走进了才看见亭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背对她似乎在做什么,听见有人来了,扭头回看一眼,眼神里是微微惊讶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