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让闻言,眉一挑,眼里遮不住的欣喜:“小太子妃吃醋了?”
“吃你个头!”越清河被他的不要脸给气住了。
“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就遣散她们好了。”
“夜让,开玩笑也有个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越清河难得严肃起来,“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你倒是无所谓,我还要顾忌我的太子妃身份呢,”越清河将目光落向书桌上的那一堆太后让人送来的书,内容无不是关于女子如何贞洁如何恭顺之类的。
然而越清河严肃,夜让却更轻佻了。他无所谓地笑着,“喜欢一个人,追求一个人,难道是错的吗?”
越清河扶额,“你也得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单身啊。”
夜让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未嫁,就会与我一起了?”
越清河头都大了,“不是!我就算未嫁我也不会和你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越清河义正言辞地拒绝。保护着自己美好的名声,谁知道,夜让听了这话,先是重重一愣,像是没听明白她的话一样,随后,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明媚颜色不可形容。
他手持着一把空白宣纸玉骨扇,指着越清河,笑地眼泪都流了出来,越清河起初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等夜让重复着她说的那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眼里尽是促狭之意,她才总算明白了,“你在取笑我!”
越清河又羞又气,他这是在拿她寻开心,偏偏自己当真格还拒绝他,顷刻就将桌上的书全都甩在他身上,撵他出去。
是夜心想,他成功地戏弄到了自己,应该不会再惹什么事了吧,谁知道第二天还是照常送了那些东西来。再见面时,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丝毫未将那日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深情款款地向她诉说心里绵绵不断如云径河水的情意。
越清河决定再也不上他的当,于是任他怎么说都不动摇,却听到素砚偶尔说起,恭王府这几日竟将家中一应的歌姬舞妓以及小妾慢慢地遣散了,这话倒让越清河很是一愣。
然而还没细想,三皇子夜玕就邀请她过去下棋了。
不用请安的日子里,同样养病在宫中的三皇子经常请她去宫里对弈,在棋局上,两人反倒结成了知己,互相说一些相同的爱好趣味一样的话。很有意思。
和三皇子请她去宫里下棋看书相反,四皇子夜聿经常主动过来东宫这边,向越清河表演他新学的枪法,并和她谈论起周国边境防守大势。
夜瑊夜沅两兄弟倒是很规矩地在太师那学学问,偶尔过来玩闹一会,越清河奇怪起夜礿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有动静,也不过来找她茬,也没听说过她在宫里的消息,夜沅听了,很激动地说,这是因为五姐姐她有了心上人了,正在害相思病呢!
越清河忙问那人是谁,居然能让一向刁蛮的夜礿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