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敢拽我!”越清河又惊又气,死命挣扎。一边的叠韵见了,刚要上来劝住,被潇风;冷冷一记眼刀震慑住,抱着披风停在原地。
在越国,潇风是宫里的大侍女,所有的一应宫女都要听她指示,她脾性又不好,言语又犀利毒辣,但凡被她的眼神所扫,唯有噤声,虽然如今跟了太子妃已经好转许多,可是旧日的印象残存在叠韵的心中,一时间竟被震住了,猛然想起被她拖走得人是太子妃时,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素砚,却听见屋里爆发出的叫声: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是越清河气愤的声音。接着声音又低下去,像是潇风在好言相劝。
“少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要瞒着我,你当我是什么?”
“……”
听不真切,少顷越清河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直就认为我是你过来监视的人是不是?”
接着两人再激烈地吵着什么,叠韵惴惴不安,又不敢走开,又不敢上前推门去看。
终于,伴随着一声瓷器的碎裂声,潇风得声音冷漠而可怕:“没错!就是这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自己拿镜子照照,你是个什么样子,你是个什么身份!不要以为当了两天太子妃就真的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片刻的沉寂,殿内再无声响,叠韵简直要昏过去,潇风,是、纵使你在越国再厉害,如今也是在晋国,你怎可,怎可对晋国的太子妃如此言语……
叠韵犹豫着,靠近了紧闭的大殿。刚走到门口,一声冷静又隐含着无限怒意的“出去。”把叠韵吓了一跳。
那是太子妃的声音,然而,太子妃居然会有这样的语气,叠韵顿时觉得很可怕,像是一直防守的堤坝要崩溃了一样。
蹬蹬的脚步声从内及外,门哗啦一下被打开,出来的人是面无表情的潇风。
“潇……”叠韵小声地叫一句,然而潇风径直从她身边擦过,浑身煞气地离开。
朝殿内看去,太子妃独自坐在碎裂的花瓶边,脸朝向殿内,面无表情。
明明没有看到她,叠韵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收拾一番。
坐在地上的太子妃冷静地吩咐,“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
“是。”叠韵不敢违抗,将门关上,抱着手里没有用出去的披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